如何？事到如今，你可有什么想要辩驳之词？亦或是有哪些疑惑未解之处，尽管开口询问便是，本君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向你道个清楚明白。”

随着楚寒芮的一番话语落下，犹如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利剑，毫不留情地直插慕景霁的心窝。

只见他的面色愈发阴沉得可怕，仿若暴风雨来临前那厚重的乌云，令人望而生畏。他紧紧握着双拳，由于太过用力，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的嫩肉之中，丝丝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淌而出，但他却恍若未觉一般，浑然不知疼痛为何物。

其实，关于自身身世之谜，慧缘大师曾经有意无意地给予过一些暗示和提醒，慕景霁自己也曾在内心深处暗自揣测过种种可能。

然而，任凭他如何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终究还是未能料到事情的真相竟会如此残酷无情，如此匪夷所思……

慕景霁努力地压抑着内心如潮水般汹涌的慌乱，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但却坚定无比，一步又一步地缓缓靠近楚寒芮。

他来到了楚寒芮的身前，微微俯身，将自己的脸庞贴近楚寒芮的耳畔。

他轻启薄唇，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若是本王的王妃恢复记忆了，不知楚国君觉得她会更偏向于谁呢？”

稍作停顿后，他紧接着追问道，“究竟是那个曾经的旧人，还是如今的新人呢？”

问完这些话之后，慕景霁直起身子，轻轻地拍了拍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他再次开口说道：

“本王说过，本王喜欢旧衣服，因为自在；同样，本王也喜欢旧人，因为可爱。”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落在楚寒芮的脸上，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接着道：“而恰巧，本王的王妃也是个念旧之人，这一点与本王当真是极为般配啊！”

一旁的贺兰玉林始终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地观望着正在激烈斗嘴的两个人。他原本并没有想要插手干涉他们之间的争论，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看着这两人越吵越凶，那副剑拔弩张的样子令他不禁心生忧虑。

若是继续放任这种情况发展下去，恐怕今天原本要商议的正经事务都会被彻底抛诸脑后，再也无法得到妥善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