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这会儿也没有力气对它驱赶，他涣散的眼眸静静停留在头顶的天空，模样就像也在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他的身边又一次出现一双黑色的运动鞋，东方戮似是确认死活地踹了踹秋明肩膀，在看到秋明还在起伏的胸口后，他终于是满意了些。

“这不是能出来吗？能活着爬出来为什么还会被下面那群东西弄死八十一次？”

东方戮蹲下身，眯眼嘻笑道：“说白了还是你自己太弱了，还有一点你不明白，整整八十二次你没有一次向我求饶。”

东方戮语调微转：“你觉得自己很厉害吗？”

这会儿他似乎有了耐心：“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中间向我求饶，说点好听的，哭得惨一点，兴许我心情一好就放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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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老大的新人我是不建议你向任何人求饶。”东方戮说：“但在游戏里，你只是一个为了活下去需要不择手段的新人玩家而已。放下你那不值分文的尊严！活下去才是唯一出路！”

东方戮站起身体，目光居高临下，“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他一个抬手。被藤蔓吊着的李鸿庭三人就立马被拖到了黑洞边，“跪下来，求我放过他们。”

秋明轻眨了下自己越发混浊的眼眸，看向一旁被荆棘藤蔓吊着的三人。

这次秋明没有再反抗，慢慢吃力地翻起身，撑着自己残破的身体，让自己血肉模糊的双腿跪在地上，缓缓做出下跪的姿势。

东方戮眼底一片冰凉，静静观察着秋明的一举一动。

秋明低垂下头，双眼失神地看了一会儿地面，随后缓缓道：“求你，放过他们。”

东方戮却道：“听不见，声音大点。”

秋明咽了咽喉咙，将自己喉间卡着的瘀血尽数吞咽下去，再次开口，声音又提了几分：“求你，放过他们。”

东方戮一脚踩在秋明肩头，半弯下腰。语气满是不耐烦：“说好听点，别他妈跟背死书一样！再让我不满意，我立马把他们三个给扔下去！”

秋明安静了几秒，他抬手抹了把脸上冒出的血水，放松开眉宇，慢慢抬起头，语气满是可怜：“求求你……放过他们吧，东方前辈。”

东方戮眯了眯眼，终于收回压在秋明肩头的脚，拍拍秋明的侧脸，“这就对了，该服软时就服软，你所谓的傲骨也该看看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