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济生堂的时候莫初醒和陈安然就想到会有这出,所以在出发前就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回皇城摇人了。
堂上的县丞心里一边在嘀咕着大理寺的人怎么会来,一边偷偷看了莫初醒一眼,这位姑娘莫不是城中哪位大人家里的小姐?
张合眼看事情要败露,急的大喊:“大人,您不能用他们找的人啊,他们一定都是串通好了的,不能相信他们啊!”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在质疑我们大理寺办案的公正性了?”
寻声看去,只见还有一人匆匆赶到,下马后快步走入府衙。
公孙良俊下朝后回到李景淮赐给他的府邸,得知有人去济生堂找陈安然的麻烦,现在已经闹到外城的衙门了,原本解开的官服衣扣又扣了回去,快马加鞭赶来。
堂上的县丞看到公孙良俊身上官服的图案,云雁,是四品官员才能穿的图案,本能的站起来恭迎公孙良俊:“不知大人到来,李易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公孙良俊:“李县丞不必多礼,听闻你这里缺仵作验尸,我便将大理石的专用仵作带了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多谢大人,大人请上座。”李县丞将公孙良俊带到上首的位置上坐好后对堂中衙役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这位去后面验尸。”
“是。”衙役领命带着公孙良俊带来的仵作离开。
死者的儿子刘达看见有大人物出场帮陈安然,跪在堂下被吓的头冒虚汗,紧张的口中干燥直咽口水,忍不住望向人群里指使他的那个人。
指使刘达的男子从袖中掏出一个小老虎布偶,然后用眼神警告他不要乱说话,还用唇语对他说咬死两字。
那小老虎是刘达儿子的东西,这人抓了他儿子!
一盏茶的时间后仵作从屋里出来回禀公孙良俊:“大人,死者是因酒而病发身亡的。”
李县丞闻言将惊堂木一拍:“大胆刁民竟敢买通衙中仵作张合做假证陷害陈大夫,你可知罪!!”
刘达吓的浑身发抖,他现在十分后悔做这件事,但是他不能承认,他的儿子还在那人手里,只能没出息的在堂下哭嚎否认:“大人我冤枉啊,一定是来的路上,她们偷偷给我爹灌了酒,还请大人明察,请大人明察!!”
大理寺仵作:“大人,死者确实是被灌的酒。”
正当刘达以为大理寺的仵作也被收买了,庆幸他的事不会暴露时,大理寺的仵作接下来的话让看到希望的他又跌入绝境。
“但是死者并不是死后被灌的酒,而是生前活着的时候被强制灌酒,因为人死后被灌的酒很难进入到胃里的,而我不仅在死者的胃里发现了酒,还在死者的鼻腔和肺里都发现了酒,这些都症状都表明死者是活着的时候被灌的酒。”
此结论一出,堂下观审的百姓又开始议论纷纷。
“活着的时候被灌酒,这大夫不是说不能喝酒吗?”
“大夫是说不能喝,但你没听是强行灌的吗?”
“没听说这老刘头和什么人结仇啊?谁会给他灌酒?”
“不会是他这儿子吧?”
“诶~话不能乱说……”
“我看有可能,我家住在他家隔壁,我昨晚好像真听到老刘头的叫声音,只不过我当时还以为是他是因病痛才叫唤,所以没太在意,现在想来…啧啧~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