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手下有五万荆州水军,而且襄阳城四门都是蔡瑁一手提拔,受过蔡家恩惠的将领。
但是他新野可战士卒不过一万人马,还是这些年偷偷又训练了不少,刘表只是给了他六千人马的编制。
至于刘琦,不说也罢,光杆司令一个,在这襄阳城中最多拉出来几百千号人。
刘琦的根子在江夏和荆南,在黄祖那三万多人马,在刘磐的两万荆南兵,远水解不了近渴。
最后是人心。
蔡瑁那厮虽然贪得无厌,但是自从和曹德结为亲家后,也学会了做表面功夫。
时不时的开仓救民、修桥补路,在荆州大地可比他刘备更加深得人心。
刘备越想心里越失落,觉得没有多大胜算。
他将内心所想一一告诉诸葛亮,说完两人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侍卫来报公子刘琦求见。
诸葛亮顿时一喜,刚才被现实碾碎的自信又重新燃了起来,真是峰回路转啊。
“主公,破局之人来了。”
说完凑到刘备耳边一阵嘀咕,然后起身抚扇飘然而去。
“快将琦公子请到大厅。”
刘备整理了一下衣袖,不急不缓的走向会客厅。
“叔父救我!”
刘备才刚跨进大厅,刘琦就跪倒在地哭道,“叔父,自从父亲患病以来,继母蔡氏越加不容于我。”
“起先她还允许侄儿时不时的看望父亲,但是半月以来,她却明令州牧府侍卫左右团团守卫父亲房间,不许我进房看望父亲。”
“昨夜侄儿实在气不过,带着侍卫强行进房,左右均被蔡氏下令打退。”
“临走时,蔡氏还出言伤我,侄儿恐怕命在旦夕,还请叔父看在叔侄一场的情分上救侄儿一命。”
刘备听后面带难色的扶起刘琦,“贤侄,也许夫人只是担心你父亲病情严重,这才慌了神,不如你回去向她认个错就好了。再说,这是你的家事,叔父也不好插手啊!”
顿了顿,突然他又接着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可能也不成,我曾听闻蔡氏昔日在蔡府,因为一个侍女恶了她,后来被她做成人彘丢在粪坑出气,不过想来那时她还年少,现在也许变豁达了。”
刘琦身子一颤,又伏倒在地哭道,“叔父,世人皆说你仁义无双,难道你真的要亲眼看到侄儿命丧毒妇之手吗?”
毒妇,不是继母也不是蔡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