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说你，我也是见过世面的，谁都不信任。”

“我在人族生活了三年，我认识了很多人，但我从不信任别人。”

“如果我说，我是一只野兽，他们会不会说，我们是朋友？”

“应该没有。”

“他们只是用惊恐的眼神望着我，然后说：“你这个魔鬼，不要靠近我。”

顾长歌莫名的不舒服，他握紧拳头，一言不发的看着殷萍。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别说你自己了！”

殷萍一边说，一边把那口铜鼎往顾长歌怀里一推。

又从怀里掏出一个花束，往顾长歌手里一放：

“这是我亲手制作的鲜花袋，你把它带在身上，就算是有什么猛兽，也不会攻击你。”

“后会有期！”

顾长歌把手里的鲜花袋子攥得紧紧的，然后对殷萍说：

“谢谢。”陈曌对她道了声谢。

“嗯。”陈曌应了一声。

殷萍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顾长歌提着那个铜鼎，还有那个香囊，往西方而去。

“再见了!”说完，他转身就走。

殷萍朝顾长歌招了招手。

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就像我在人间认识的那些人一样，自从我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们，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

顾长歌借着月色，仔细打量着手里的铜鼎和香囊，又嗅了嗅，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弥漫开来。

很好闻。

就像是一个人站在一片花海中。

顾长歌往铜炉那边一看，就看到了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

“殷萍所留？”

顾长歌从盒子里取出那张纸，然后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