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懊恼的搀着崔庭旭走了,大意了,夫人这般痛快,要价要低了。
等到三人都走远了以后,崔夫人笑了起来,这几日自己确实有些神经过敏了,对家里的那个惫懒货压制的有些过分了。
管他崔庭恩家的宝贝儿子是怎么来的,左右也无法影响到我家尧儿,难不成那孩子放着家主之位不要,还能来抢尧儿的东西?
想必当时庭旭也是察觉到了什么,受不得气,才想出如此龌龊的办法吧?若是跳出自己的视角,倒是的确解气!只是这人路数太过邪门,须得好好往回掰一掰!否则若是带坏了尧儿,我定不与他干休。
崔夫人算算日子,若是崔庭恩与婆婆计划要赶来参加尧儿的婚礼,此刻大概已经上路了,就是不知道到时又会惹出什么事?
崔夫人自己也想了好几日该如何面对此事,碍于公公的面子,如果大哥诚心认错,自己是不是要大度一次?只是心底的郁气积攒了好几年,若是没个满意的结果,自己可难答应!
到时就是谁的面子也不好使,自己非要闹上一场不可!
想到此处,又发现此时的尧儿已然回归,且一路坦途,自己也不像以前那般毫无顾忌,若是闹将起来,会不会对尧儿有妨碍?一时间,崔夫人又纠结起来,为人父母为何这般难以畅快?前怕狼后怕虎的让人不爽利!
把自己为难的够呛,崔夫人发发狠心,默念道:“姓崔的,你最好识相点,麻利的认错赔罪,好好让我唾骂几句,还则罢了。否则我拼着命不要,也要挠你个满脸花!”
想罢,又从袖间抽出一把匕首来,只见这匕首磨得雪亮,她左右打量了一番,才满意的放回去。显然她嘴里的挠个满脸花,应该不是用自己的指甲。
崔昊站在阁楼上,看着下边执拗的儿媳,也不免感到头痛,这档子破事历经好多年,怎么就是过不去呢?老夫兢兢业业的经营这个家,怎么就这么难呢?想罢,狠狠朝自己抽了一嘴巴,含糊不清的说道:“都是你这张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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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崔庭旭坐在马车里,懒洋洋的问道:“陈枫,说说吧,刚才从我娘子那里敲了多少钱?”
陈枫做惊讶状:“你在说些什么?你怎么能这么想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