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某人闭眼前，从诧异不解到埋怨悲伤的眼神。

黎夜有些难受。

除了心里上的。

还有身体上的。

应该和这人口中的师祖有关。

今天服侍师祖换药的是院长的七弟子。

经过七弟子这一嗓子，守在门外的看守弟子下一秒便出现在屋里。

和七弟子不同，这两位弟子还是很有分寸的。

在惊讶和欣喜过后便出去喊人了。

黎夜看着呆呆张大嘴巴，端着药盆一动不动的七弟子，莫名想笑。

片刻，他对着人招招手，“你来，师祖问你点事……”

黎夜身体很虚弱，那弟子看出来了。

忙把药盆往木桌上一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师祖请问！”

黎夜：“……”

黎夜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让人起来。

“今朝是何年？”

“……”

“这是何地？”

“……”

“我是何人？”

“……”

“院长是何人？”

“……”

“你知道国安局和联合处吗？”

“……”

“那A成黎家和纪家呢？”

“……”

几个问题下来，黎夜已经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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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位弟子所说，A城没有黎家也没有纪家，国安局和联合处更是不存在，不过调查局倒是有一个，还是公家性质的，这位弟子所知也不多。

至于黎夜，是云清山开山师祖的转世，因为受到了某些原因在三年前陷入昏迷。

传言说黎夜命不久矣，一直用药吊着。

所以这弟子见到黎夜好端端的坐在床上才会这么惊讶。

院长呢，还是黎夜记忆中的院长。

不过对方不再是小孩模样，而是一派仙风道骨的童颜鹤发模样。

和黎夜落入轮回被父母寄送到云清山那时的院长半点无差。

以至于院长来到黎夜床边，黎夜一度还没敢认。

“唉……”半晌，院长叹了口气，他伸出手想拍拍黎夜的肩膀。

从抬起到落下中间不知颤抖了多少下，最后才小心翼翼地落下，强忍着眼眶里蓄满的泪水，沙哑着开口，“神……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那一瞬的颤抖不似作假。

黎夜惊讶地看向院长，有什么话呼之欲出。

对方是知道些什么吗？

可话到嘴边，黎夜又咽了下去。

是了！

不用问。

那双仿若藏着满片星辰的眸子已经说明一切。

“原来是你啊！”黎夜笑了笑。

星轨！

一个他怎么也想不到的答案！

预言自星轨而出，就连虚境也是。

不过他不怪星轨自作主张，毕竟如果真的如虚境那般，受苦的可就是无数小世界了。

“咳咳。”星轨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解释道，“我本身察觉到预言时已经来不及干预，没办法才让神君和天谴之神陷入虚境之中，没提前告知神君，这是星轨之错？”

从院长，哦不，是星轨进来，房间里的其他弟子已经被清了出去。

所以两人的谈话也不必怕被人知道。

如创世神伴随小世界生死，星轨则随万千星辰起落。

天命预言皆在他手，可谓是牵动一颗星而动全局的存在。

“……”，见他不藏着遮着，黎夜反种如鲠在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