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刚要开口反驳,就被太上皇后一个眼神制止了。只见她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宋钦宗赵桓生母早亡,一直是太上皇后把它带大,看到太上皇后这个表情,他也没有再说话。
赵桓心里头那股子非去不可的劲儿,可不光是醋坛子打翻了那么简单。
说到底,他虽然顶着嫡长子的光环,但宋徽宗赵佶一开始压根儿就没把他当成太子的首选。
咱们这位赵桓大哥,虽然是正宫娘娘生的头一个儿子,可赵佶老爹心里头,那是有另一番打算。
他呀,偏爱三儿子赵楷,俩人那叫一个“志同道合”,性情相投,爱好也能对上眼儿。
赵楷这孩子,学问深,画花鸟那是一绝,宋人都夸他“学富五车,画技堪比圣上”。
反观赵桓呢,简直就是赵佶的反面教材。
赵佶风流倜傥,他偏偏拘谨得像个书生;
赵佶多才多艺,他倒好,对音乐戏曲这些一概不感兴趣;
赵佶迷道教,他偏要信佛;
赵佶追求奢华享受,他却在东宫里以“节俭恭顺”出了名。
赵佶心里头那个急啊,时不时就想换太子,不仅明里暗里给赵桓施压,还一个劲儿给赵楷铺路。
政和六年那会儿,赵楷才十五岁,就已经被封为太傅,开府仪同三司了,那官职高得吓人。
接着几年,他又一路高升,成了荆南、宁江军的节度使,还被封了郓王。
到了宣和四年,更是直接掌管了镇南军,镇守剑南西川的洪州。
这速度,跟坐火箭似的,短短几年就把朝廷里那些个重要的军职都轮了一遍,成了北宋时期军权最重的亲王。
赵佶这易储的打算,眼看就差那么临门一脚了,可偏偏这时候,金兵打上门来了,围了开封城。
赵佶一看这形势,心里头那个急啊,赶紧把烂摊子扔给了赵桓,自己好跑路。
赵桓呢,也是“不负众望”,死活不肯接这个烫手山芋,最后还是被一群内侍连拖带拽地拽上了皇位。
据说他继位时都是昏迷的(哭晕的)。
赵佶瞅着他们俩,心里头直嘀咕:“你俩这借刀杀人的把戏,能不能别玩得这么露骨?直接拿我那归来的皇子祭旗,多直接,多痛快啊!”
他再瞅瞅张叔夜,只见张叔夜像没事人一样,悄悄往后挪了挪步子。
张叔夜心里明镜似的:皇帝家的那些破事儿,我还是少掺和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