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剑仙大驾,今日既然到了太学,何不来我旧书楼一叙?”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李忆然和柳相耳边响起。
李忆然听见这个声音心底一凉,双手行礼,不停的碎碎念:“老神仙勿怪,小子我乡下野孩儿,不懂礼数,不知敬畏,老神仙见怪勿怪,别跟孩子计较,我还是个孩子,圣人心底能装天下,别跟孩子计较。!”
柳相见李忆然在那儿碎碎念,无奈的摇摇头:“先生折煞学生了,在先生面前不敢为剑仙,今日学生另有要事便不见老师了,日后恐怕还需先生多加照拂!”
姬无名听完这话,眼中出现了一丝浑浊,面露失望与悲伤。
“这就是那孩子吗?未入剑气先有剑心初级,不错,甚合老夫心意!你此一去我们恐怕便是无缘再会了,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柳相闻言看了李忆然一眼并未说话。
姬无名伸手随意的拂了拂眼前桌子上的灰尘,李忆然立刻感觉柳相似乎不在这个世界了,可他依旧站在那里,又好像他进入到了一个独立的空间之中,柳相张了张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然后又静立似乎在听人说话,少顷,柳叔又对着大门方向深深一礼:“那老师,弟子就先行一步了!”又转身对李忆然说到:“我们走吧!”说完掀帘走进车厢。
李忆然挠挠头不知道他们刚才说了些什么,张嘴想问但心想依着柳叔的脾气,不想说的问也白问。
马车继续往前走去,这次的方向便是苦涯湖,驶出一段距离后李忆然问柳相:“柳叔,老圣人是你的老师?”只听车厢里响起柳叔相的声音说到:“年轻时曾在太学就读,后由儒道入剑道便离开了太学!”
“柳叔,圣人那么厉害?还能知道我们在议论他?”说完这句话他心里还有些戚戚然。
“儒家圣人并非真圣,乃是亚圣,至圣是不可在人间逗留的。但圣人与天地同心,若是直呼其名号会心生感应,并且整个太学是一个复杂的阵法自成天地,圣人坐镇其中便有至圣的修为,整个魏国覆灭,太学也会屹立不倒!”
李忆然摸摸鼻子疑惑的问到:“那太学岂不是可以左右整个魏国朝堂了?”
“太学虽是魏国所立,实则并不受王权制约,立学之初便与魏王约法,借魏国之地立学,不参与魏国朝政,不干涉魏国兴衰,太学司职不掌权,太学司职的君子贤人出太学可为官,但此后永世不再入太学司职,王权亦不至太学门,但作为回报,太学每年招生的新学子需以魏国为先!”
“哦,这样看来太学倒真是个做学问的桃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