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圣飞,就你这样还干大言不惭!”蒯雷冷冷地问道,手中的黑铁棍微微用力,压在蒯圣飞的背上。刚才那一击回马枪实在是太出意外,若非黑铁棍材质坚硬,在硬碰之中占了绝对优势,刚好敲断了枪尖,就算铠甲也难以护全自己,更别说还有一绞之力紧接而来。
他现在胸口被枪杆刺中的地方还隐隐有些疼痛,可想而知刚才的力道,蒯圣飞是想一击就结束。
蒯圣飞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愤怒,战场失利的结果很简单,那就是死。但死在蒯雷手上,着实让他憋屈,若非年龄和体力关系,他未必会败下阵来。勉强扭头看向蒯雷:“蒯雷,你……你竟敢如此对待长辈!你父亲蒯龙难道没有教过你尊卑有序吗?”
蒯雷手中的黑铁棍再次用力,压得蒯圣飞几乎喘不过气来,然后蹲下身子,冷冷的说道:“长辈?你也配称自己为长辈?我父皇八岁守镇西侯府孤独一人在京都的时候,你们在哪儿?这个时候来说长辈,你有脸说,我都没脸听!”
蒯家之事,蒯龙从未在子女面前提及自己的怀疑,虽然蒯风和蒯雷心里都有些猜疑父皇对蒯家的恨,所以在他们心中对蒯家的人并无什么好感和心里负担。
然而,听到这个话的蒯圣飞却看到了一线生机,“那也是家族的安排,你一个后辈知道什么,成大事者,谁不是逆流而上,于困境中找到一线机会。要是没有家族安排,你父亲能有今天的一切吗?”
“你们还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蒯雷用黑铁棍在蒯圣飞的脸上摩擦着,“这脸皮厚度,我是自愧不如!”
不过,蒯雷还真没打算杀他。父皇找了蒯家怎么多年,好不容易蹦跶出来一个,他要亲手交给父皇处置。
“来人,把他给我绑了!”蒯雷一声大吼,随即招来河曲神马,翻身上马,等着护卫前来捆绑蒯圣飞,眼睛注视着对向的军队,防止有人前来抢人。
从日照群岛逃溃出来的士兵本就不多,此刻见蒯圣飞被生擒,顿时慌乱了起来。
队伍后面的马车里佘宇晨虽然知晓有人拦截,但却不知道是谁,直到现在,她听到队伍中声音说蒯圣飞被生擒,这才不得不掀开帘子询问。
“回禀陛下,蒯世子被龙国二皇子生擒,现在该怎么办?”
“阿咏嘎?”佘宇晨闻言大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心头那股对蒯龙早有安排的心思再度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