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于英勋就回了巡捕房。
眼见着天就要黑了,这个大年初一过的可真是充实。
医院里,哭声比昨天更多了一些。
医生是不会说瞎话吓唬人的,因为鞭炮爆炸被感染的人,陆陆续续开始有了一样的症状。
或轻或重,反反复复。
面对这种症状,医生也束手无策。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降温,但见效甚微。
眼见着最严重的一个孩子,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怎么都不醒。
就连滕熙医生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家属是不是有什么情况没有说?”医生沉着脸道:“医院会尽力救人,但医生不是神仙,这可是你们自己的命,要是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可是你们自己没命。”
家属只是哭。
滕熙医生这两日也是熬的不行,加在一起都没睡几个小时,又困又累又着急,一见这情况,不由的心里有气,转身走了。
在医院里时间久了,也算是什么场面都见过。
有时候医生急的要死,病人自己不着急,或者病人家属不着急,实在是气人。
刚做医生的时候,他还跟着着急。
时间久了,就麻木了。
反正医院尽力,其他的事情,听天由命吧。
滕熙医生走后,病房里的家属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人哭出声音来。
最小的孩子,只有两岁多,是爸爸抱着放的炮仗。
炮仗炸开,孩子挡住了所有伤害,成了天然的盾牌。
因为年纪小,小小的伤害都能要命,这两日哭的都要断气。
孩子的妈妈是个年轻女人,叫何秀秀,夫妻俩结婚才三年多。
也就是说,她和孩子父亲结婚的时候,孩子父亲一家已经搬出双红巷两年了,当年的事情她完全不知情。
这一次的事故,何秀秀本只以为是一场意外,凶手是个变态,无差别攻击,因为扭曲的心态,所以在新年这个大家都快乐的时候,伤害别人,让人痛苦。
但这一天守下来,她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巡捕房态度的不对劲,医生态度的不对劲,还有个别其他受害者家属的不对劲。
滕熙医生最后这一番话,更是明显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