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变只是一刹那而已,三个黑衣人在一阵痛苦的吼叫声中,渐渐地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地没了气息。
连剩下的二个同伴,那个刀疤脸也没想到自己的同伴死在自己的剑下。
甚至来不及后悔,便已经身死道消,连神魂都没有从那恐怖的毒药之下逃生。
倒在木桥上的男子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正如几个黑衣人说的那样,世上哪有这样恐怖的妖法?
明明自己已经斩出去的毒剑,竟然于刹那之间折返而回,于众人的注视之下,反斩了自己。
毕竟都是合体境的强者,不是世间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灰衣男子跟目瞪口呆的宇文琉璃齐齐呆住,一时说不出话来。想了想,宇文琉璃收起了手里的凤凰剑。
看着剩下的两人说道:“不要让这两个家伙逃跑了,否则你会有无尽的麻烦!”
就在她说出这话的一瞬间,刀疤脸一咬牙整个人倒飞而出,同时往李修元扔来一样黑色的事物。
“那是轰天雷!”宇文琉璃惊叫一声。
就在扔出自制的轰天雷的同一时刻,另一个黑衣人也急速跟着刀疤脸往后逃了出去,速度不亚于自己的同伴。
开什么玩笑,三个同伴惨死在自己的面前,而风中的少年连剑都没有出。
就是猪,也知道凭他们两人的本事,没办法跟一身妖法的少年拼命。
呜呜声中,眼见轰天雷已经来到了李修元的面前,而这个时候他的手里多了一把细细的竹剑。
竹剑斩出一道若水之剑,爆发着无量的剑光,却没有惊人的声音。
一道剑气,也是无数道细细的剑气,如同黑夜里的发丝一样,于电光石火之间,将已经飞到身前三尺的轰天雷斩成了数百计的碎末。
一阵风过,消散得无影无踪。
不等宇文琉璃再次呼叫,拈花之手捏着莲蓬的碎叶,化作两道若水之剑往风中而去。
看在宇文琉璃的眼里松了一口气,心道有这家伙在,就是不需要自己操心。
靠在木桥上的男子喃喃自语道:“难不成,他真的是妖怪不成?”
而这个时候,刀疤脸跟自己的同样已经飞身上了路边的马背,正欲扬鞭催命狂奔而去。
李修元静静地伫立于湖边,神识里锁定已经拍马狂奔的两个黑影,在刹那之间如被重击,没有任何的能力去抵挡。
风是溅起两蓬血花,受惊的马儿扔下往地上栽倒的主人,一路往前狂奔而去。
李修元嘴角动了动:“你若不嫌钱多,就去打扫战场,顺便把马儿牵回来。”
宇文琉璃发出一声欢呼:“那怎么能扔掉,等着我哦!”说完,已经身化清风,掠过李修元的身前。
这送上门的钱财,哪能不要?
从离开凤凰城的那一刻她便开始提醒自己,眼下不再是公主,以后过日子要精打细算了。
直到宇文琉璃去打扫战场,李修元才跟男子说了一句话。
听得男人心头一凛,连声表示自己不会乱说话。
......
带着受伤的男子,三人骑着马儿进了眼前的黄沙镇。
唤了神算子跟公冶野望替受伤的男子疗伤拔箭,李修元进了客房,他要煮一壶茶,好好地想一想。
秋云山的五人已死,他想着如何从这男子的口中得知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包括秋云山的秘密,包括当年楼兰的王家最后究竟去了何处?眼前的男子究竟是不是楼兰王家的人。
虽然他已经不会再替楼兰的陈家讨回当年的公道。
但是他还是想知道一些他想不明白的事情,例如,公冶无忌为何成亲之后,甘愿在楼兰陈家生活,而不是回到秋云山。
一个小小的陈家,怎么可以容得下他这只来自洪荒世界的恶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