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何故落泪?”
“先帝于白帝城临危时,曾与我言,马谡此人言过其实不可大用,今日果然应验此言。子岩方才提起,才想起先帝之言,因此痛哭耳!”
众将闻之皆以为异。“先帝护佑,我识人不明,险些葬送北伐大业!”
是夜,诸葛亮自作表文,派遣蒋琬返回成都申奏刘禅,请用人不明之罪,自贬丞相之职。蒋琬回成都入见刘禅,进丞相之表章。刘禅亲拆视之,表曰:
“臣本庸才,叨窃非据,亲秉旄钺,以励三军。不能训章明法,临事而惧,至有街亭任人之阙,险失三军,咎皆在臣,授任无方。感念陛下遣军北上,方有街亭得保,挽救危局。臣请自贬三等,以督厥咎。臣不胜惭愧,俯伏待命!”
刘禅阅毕道:“胜负兵家常事,且丞相用兵得法,保得街亭不失,又破魏兵十万,当有大功,何故请罪?”
侍中费祎进奏道:“臣闻治国者,必以奉法为重。法若不明,何以服人?丞相用人不当自行贬降,正其宜也;又有街亭大破魏兵之功,正应赏也,此正是赏罚分明。”
刘禅从费祎谏言,斥丞相用人之失,并昭街亭大破魏军之功,以功抵过,照旧总督军马,并着丞相封赏此战有功将士以示天恩。
却说次日入夜时分,追击司马懿的马衡部亦返回祁山大营回禀。
“参见丞相、校尉!我部追击司马懿至秦川以西,见魏军援兵至甚众,难以击破乃返。”
“可惜走了司马老贼!”
费祎领刘禅诏命至祁山大营,拜见诸葛亮,“陛下闻丞相收服陇右三郡,又破曹魏十万兵于街亭,深以为喜,奉诏而来嘉奖将士。”
诸葛亮闻费祎所言,面色不悦:“治军首要分明赏罚,我有街亭用人之过,破魏兵之功非在我谋,陛下天恩实使我愧赧耳。”
“某虽不才,请丞相听某一言”,只见费祎长鞠一躬,“蜀中偏安一州,国势不敌魏吴,精锐尽失与夷陵,更有蜀中偏安之念,若非丞相执首朝堂,力主北伐,如何有今日将士用命,挺近陇右之局面。”
费祎将刘禅诏命举过头顶,“北伐之局面来之不易,正是奖励三军,再图进取之际,丞相不可妄自菲薄,减我三军锐气啊!”
只见诸葛亮沉吟着,双手缓缓接过刘禅诏命,“文伟(费祎字)所言偏僻入里,我被街亭之战牵动,几乱军心也。”
“丞相克复陇右三郡,大破魏军于街亭,陛下授丞相封赏之权,丞相正宜犒赏三军,激励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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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车轮在西县被意外拨动,哐当一声在街亭这个后世史书不断提及的微妙之处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彻底滑向了另一种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