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奴才!天子遇刺,本将查案至此,竟敢拖延藏匿!”
诸葛岩一鞭甩在那人肩上,一勒缰绳,坐下战马嘶叫一声,抬起前蹄重重踏在那角门上,冲入府中,“孔府阻挠查案,行事鬼祟,马衡你带人将院子围了,不要走了一人!”
“是!”
张裔不知诸葛岩作何打算,只见诸葛岩自领人马将院子围了,分出兵马将各处院落、屋子锁了,将府中一干人尽皆锁在后园中,直将府中闹个炸锅一般哭啼不止。
“将军!我乃孔府后裔,蜀中望族,何故带兵在此作乱?!”只见后堂押来一人,约莫四十年纪,肥胖的身材被推搡着,帽子掉在地上,扑腾着到诸葛岩、张裔二人面前喊道,“长史大人、这位小将军,下官身犯何事啊?”正是孔偏。
“押下去休要多言”,诸葛岩只摆了摆手,将孔偏押走,“从地里带两个年轻农户上来,到偏堂问话。”
几名差役不解其意,抬头看向张裔,张裔虽不明所以,但知道是丞相默许,向手下差役点了点头。
不多时,几名差役领了两人上来,诸葛岩瞥了一眼,那两人穿着麻布衣裳,高高卷起的裤腿下沾着泥点,黝黑的手上沾着未干透的泥水,见堂上官兵便拜倒。
“两位兄弟不必多礼,本将是丞相府军师兼征东将军诸葛岩,请两位兄弟想问些话”,诸葛岩将二人扶起,赐了座问道:“二位兄弟莫要紧张,本将只是问些寻常话,你二人是何出身,为何在孔府庄子上种地?”
“回大人话,小的是从荆州逃来的,为了有口饭吃只能在府上做工”,一人从凳子上跪下来。
“你呢小兄弟?”
“蒙大人垂问,小的是益州人士,因祖上将田地卖给了孔府,自小便是府上的佃户”,另一名年轻汉子却是神色如常,拱手回道。
“好,你二人在府上佃户,地里的收成可得几成啊?”
“大人取笑了,如今大府上的佃户能吃口饱饭、少挨些打就不错了,哪里能得什么收成。”
“若是如此,岂非代代皆为佃农?”
二人相视一眼,不解诸葛岩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