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的脸色变了,一直挂着合体的、角度一变未变笑容的嘴角拉平,脸色也变得无比严肃:“小姐您见到乌鸦了?乌鸦是女巫的代表,会带来灾祸!见到乌鸦的第一时间请通知我并远离乌鸦!”
侍从的语气太过严厉,仿佛下一秒阮闻慈不答应他便会掐着阮闻慈的脖子强制他赌咒发誓不会靠近乌鸦,阮闻慈道:“没有见过,只是想起了昨晚的莉莉丝女士,她头上的羽毛很像鸦羽。”
他说谎了,但说谎的次数多了,没那么心虚,毫无压力。
侍从脸上的凝重退却,笑容浮上面皮,阮闻慈道:“我想在这里多看看花儿,你去忙吧,不用一直跟着我。”
侍从离开了,阮闻慈在皇后花圃边故作欣赏姿态,左看看右看看,时不时弯腰低头轻嗅香味。
十分钟后,阮闻慈趁着没人溜进了树林里。
树林里的树木并不密集,里面没有太多杂草,树木高大挺拔,树冠整齐,显然是被人精心打理的。
阮闻慈靠在一棵树上敲了敲,道:“就是你在呼唤我?”
许愿并不是毫无作用,凌晨许完愿后他就能听到……歌声?
应该是歌声……吧。
他跑调唱的歌都比它好听。
那是一个沙哑的吟唱,像是重感冒的男低音悠长的吟唱,不好听也不耐听,纯粹是靠技巧撑着,但阮闻慈更乐意将它形容成一个巨大的、一直响着的尖叫鸡。
从树上扑棱下来一只乌鸦,“嘎嘎嘎”地乱叫,阮闻慈听不懂,嫌它吵,将乌鸦的嘴捏住,道:“你先停一下,我听不懂,你会写字不?不会啊,那你能用翅膀比划不?也不行,那你能带我去找能听懂你讲话的人不?”
三个问题,问晕乌鸦。
乌鸦带着阮闻慈走进树林深处,去寻找它的主人。
白颢穿过玫瑰花丛,每一朵玫瑰花下的荆棘都伸出利刃,刺向胆敢接近它们的人类。
但是白颢身上升腾起一层蓝色的火焰,长满尖刺的藤蔓被火焰逼退,想要缠住撕碎白颢可因惧怕火焰而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