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次出现，他已经跨越了不知道多么遥远的距离，进入了混沌之中。

在这里，早有一道伟岸的身影正等着他。

方阳面带微笑，朝着元始天尊拱手：“见过元始道友，本座在此恭候多时。”

他真正成道后，才有资格和元始天尊平起平坐。之前，他虽然是另类成道，在元始天尊面前却终究要矮上一头。

“方阳道友！”

元始天尊神情淡然，还了一礼。

这一来一去，二人似乎忘记了阐教和无生教对立的关系。

然而，事实就是，随着方阳的成圣，方阳和元始天尊的私人恩怨也随之烟消云散。

圣人和圣人之间永远不会有仇恨，哪怕方阳灭了阐教或者元始天尊灭了无生教，二人不会因此仇恨上对方。

圣人根本不会死亡，而且还具有永恒的生命，仇恨别人其实是在折磨自己。

不过，二人依然是对立的关系。

抛开阐教和无生教的大道之争不谈，元始天尊是天道圣人，方阳是地道培养出的圣人，立场已经决定了两人的关系。

到了他们这些境界，善恶没有意义，好坏没有意义，只有立场才有意义。

当然，如果他二人愿意，随时可以改变立场。

小人物只能随波逐流，无法决定自己的立场，大人物自己的态度就是立场。

“本座此来，是来和道友商谈合作之事的。”

方阳开门见山，一点也不藏着掖着。

“哦？”

元始天尊闻言，有些讶异，“合作？你无生教和我阐教素无交情，道友突然说要合作，令本座费解。”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元始天尊都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同意方阳的提议。

合作，讲究的是共赢。如果元始天尊见不到好处，光是方阳得到好处，他为什么要答应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