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霞元君的语气之中全部都是惋惜，儒道本来是能够崛起的。

有她在，有太玄儒君在，儒道在盘古盟、无生教都有关系。只要利用好，儒道之祖证道成圣是不成问题的。

可惜，儒道之祖什么路不好走，偏偏要走一条死路。

倘若，他当初没有投靠人族，等方阳成为人道代言人，他有很大的机会成为人道圣人。

倘若，他没有让浩气魔君盗取无生教气运，无生教依然会对儒道视而不见。

然而，儒道之祖接二连三的出错，断送了自己所有的机会。

“盗取无生教气运，他疯了吗？”

太玄儒君觉得自己听到了天方夜谭，碧霞元君根本就是在开玩笑。

方阳自称魔祖这一点，便能够看出方阳的行事风格。谁背叛了他，下场必定凄惨。

碧霞元君摇了摇头：“他们本来就是疯子。当年仙道大军压境，儒道濒临破灭，儒道的那些君子们依然在为了儒道之祖的位置争斗不休。他们的眼中，只有利益。只要利益足够，他们连盘古的腿毛都敢去拔。”

“后土娘娘告知本宫，无生教主必定会毁灭儒道。本宫与儒道之间多少有几分香火情，不愿意见到儒道破灭。这才前来寻找道友，想请道友给儒道求一条生路。”

她用希冀的眼神看向太玄儒君，期望太玄儒君念在师门的份上，给儒道一线生机。

太玄儒君淡淡一笑，他坚定的摇头：“本座很珍惜和方阳道友的交情，在此事上，两不相帮已经是本座能做的最大极限。况且，本座也无能为力。昔年，珠江水君曾经为玄武圣尊求情，结果怎么样呢？”

碧霞元君闻言一滞，终究是说不出指责的话来。她只好退而求其次：“至少，你的老师和师兄们是无辜的，他们不当陨落。”

太玄儒君听到这句话，心中毫无波动。

他直视碧霞元君，目光坦然：“这一点，不需要本座求情。本座不辜负方阳道友，方阳道友绝不会辜负本座。”

碧霞元君被太玄儒君的话震惊到了，她想不到，真空盟内部的凝聚力居然如此之高。

这样一个联盟，比起一盘散沙的盘古盟，那是要强上千百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