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宁对自己的酒量很自负,怕我喝多了耽误明天上午的课,让我能喝多少是多少,别撵他的节奏。
我只是笑笑,陪着他边喝边海阔天空聊了起来。
我不逞强,但也不示弱,他喝多少,我陪他多少,一点便宜都不占。
用茶杯喝酒就是痛快,十多分钟后,一瓶五粮液就见了底。
两个相互没有戒心的男人,聊起来没有边界。
王平宁说我长得太着急,怎么看也不像不到三十岁的小伙子,问我是哪年参加工作的,当厂长的修造厂有多大规模,煤矿的生产环境是不是传说的那么危险?
我告诉他,自己不到十六岁就当了矿工,至于煤矿是不是很危险,我没办法下结论,如果有机会,你自己到井下转上一圈就知道了。
他问我是怎样从矿工混到厂长位子上的。
白喝人家的酒,有点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又从来不爱占便宜,想想也没必要隐瞒,便把自己十几年的经历讲给王平宁听,全当是送给他的下酒来。
王平宁听了唏嘘不已,抓着我的手不停地摇,说兄弟真不容易啊,和你比起来,哥哥我太惭愧了,怎么觉得自己就像依附在这个社会身上的蛀虫一样,看起来每天都忙忙碌碌的,想一想实际上真没干什么正事。
就凭这句话,我觉得王平宁是个性情中人,可以深交。
王平宁告诉我,他父亲在省委那边上班,母亲的工作单位在省政府的院子里,他从出生到现在,一直生活在政府家属院里,朋友和同学大都是委府二代。
京城有大院子弟,省城也有类似的群体,区别在于上一辈或者上上一辈的级别地位不同。
王平宁问我结婚没有,有没有想过离开山沟,到各方面条件都要好的城市生活。
我告诉他,自己不但结婚了,还有一个两岁多,非常可爱的女儿。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