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龙感觉到十分惬意,杜挚这小伙就是会说话,么麻达!
甘龙又试探道:“自龙有知之年观之,秦东败于魏、西失于戎,国运势微,日衰一日。今主少国疑,令人心痛。唯愿此战之后,秦国可定,富国强兵……”
甘龙这话说得很隐晦,既说明了老秦人渴望富强的强烈心愿,又点明了“主少国疑”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意图试探两人的态度,也好采取进一步战术分化步骤。
话音未落,明恭霍然起身、把剑而立:“甘大夫,大战之前,惑此乱言,是何道理?”一脸的凛然正气,态度已然清楚地写在了脸上——他,就是庶长赢夙在军中的代言人。
甘龙心中冷哼一声,哼!就这点城府?两句话,狐狸尾巴就已漏出来了?!
他并不言语,转头看向杜挚。
杜挚眼见明恭勃然翻脸,立即也起身劝道:“明校尉息怒,甘大夫也是心忧国是,故有今日之叹!”
“报!”
帐外突然传来军卒一声长呼,打断了帐中的尴尬气氛。
甘龙镇定下令:“来!”
军卒进入帐中,拱手报道:“报告将军,前方斥侯发现敌情。”
甘龙眉毛一挑,问道:“是何敌情?”
“前方约二十里,有义渠人出没,斥侯眼见义渠人燃起大火,且号且舞,似在举行某种仪式。”
甘龙道:“义渠人有多少兵力?”
“初步探得约千人左右。”
“好!再探再报!”
“诺!”
军卒退下,未等甘龙发问,明恭抢先一步说道:
“甘大夫,行前君上和夫人有令在先,此行目的,为讨焉氏之逆,属下认为,不宜节外生枝。”
甘龙不置可否,他转向杜挚:“杜校尉以为如何?”
杜挚道:“义渠人位置,在我进军必经之路,恐难以避开,还是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