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心存恐惧,秦公师隰匆匆忙忙地立公子渠梁为太子。
身在南郑的公子虔闻听此讯,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刚好秦使杜挚来到,于是二人一同携手,径往成都去了。
公子虔心灰意冷,意兴阑珊,只想尽快看见母亲孟语,甚至以后就老死成都了。反正他丢失西陲大片土地,回去之后弄不好也要被割鼻子。
杜挚则怀着秦公师隰的重托,一心前往成都拜见秦嬴夫人,意图通过此路,劝阻俱酒对秦国的进攻,缓和一下秦国目前双线作战的压力。
俱酒闻言,对端木仲敖道:“仲敖之计,似乎可以提上议事日程了。”
端木仲敖道:“臣也正有此意。”
俱酒又道:“既然母亲身体无恙,朕料想是杜挚的游说起了效果,母亲不欲朕与秦国为敌,是故以病为由,召朕回来。”
接下来,君臣又商讨了一下远在郑国的中原孤军。
在韩国的不断蚕食之下,郑国目前只剩下了国都郑邑与两三座卫星小城。
上次易十七、斗孟雄通过深入敌后作战,瓦解了韩军的攻势,再加上韩哀侯遇刺,所以郑国苟延残喘了好一阵。
但近来,相国韩弱亲自率领韩军,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层层推进,郑国的形势十分危急。
当韩军稳扎稳打起来,在一马平川的中原大地,易十七的游击战术也失去了战机,孟胜的守城术更是独木难支,郑国的一个小城邑已经失守。
孟胜还在召集各地墨者前往郑国支援,墨家也在舆论上发起了一波声势,攻击韩国以大欺小云云,但在弱肉强食的大争之世,谁听这个?
易十七要求汉王俱酒想方设法支援,但俱酒却另有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