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饶有兴致地看着凌云，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对陆婉清说道：“你先下去吧，朕要和这位故人叙叙旧。”

陆婉清见华云也如此说，便不再多言，起身行礼道：“妾身告退。”

说罢，便带着满腹疑惑和不解离开了寝宫。华云也不点破。

寝宫内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凌云和华云两人。

华云缓缓走到桌边，拿起桌上放着的一件金色龙袍，披在身上。他整理了一下衣襟，这才转身看向凌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这是你要离开她们的可不能怪我吧。你为了一个云姝甘愿放弃整片森林，这是你的选择。”

凌云沉默不语，眼神复杂地看着华云。他知道华云说的是事实，是他自己选择了放弃这一切，选择了和云姝在一起。

华云见凌云不说话，便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些都是你的老婆孩子，以后都由我来照顾吧。你只要陪着你的云姝一起修仙就好。”

凌云想到陆婉清与华云亲密，却不认识自己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知道，路是自己选的，不能怪人家华云。这也是另一个自己罢了。

华云看着凌云落寞的神情，突然话锋一转，说道：“如果你真的相思成疾的话，我可以把郑云珊给你，她不是长得和你的云姝有些像吗？也可以让你稍减相思之苦。”

凌云苦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华云的好意道：“像终究不是，还是算了，你以后要好好对侍他们就是了。”

说完，凌云深深地看了华云一眼，然后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轻声说道：“她们就拜托你了。”他知道眼前的这个“自己”虽然是由自己的恶念所化，但只是容易被心中的欲望所控制，本性并不坏，将妻儿托付给他，他也放心。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华云站在原地，看着凌云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凌云走下台阶，穿过御花园，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上。

他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一轮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更添几分落寞。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苦闷压抑下去，然后御剑乘风而去，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