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珣点了点头:“他们不会这么快就将吴姑娘投入河中,献祭总得有个仪式过程。”
颜子苒听完,冷静下来想了想,觉得在理。
吴里正今日一早不就是去商议献祭仪式的嘛,问他最是清楚。
吴里正和他的妻子此时已经追到了河伯庙之外,正在哭喊着想要救出吴灵儿。
可惜,这儿聚集了周围几个村子的村民,大伙儿都担心触怒了河伯会引来洪灾,谁也没敢帮他们说一句话。
有些人甚至还在一旁嘲讽着:“能够献祭给河伯当新娘子,那是她的荣幸,你们哭什么哭?”
“可不就是,当初我妹妹被选上时,我们也心里难过了一阵,可没像你们这么哭爹喊娘的!”
吴里正跪在众人面前,不断地恳求这些人放了吴灵儿,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他。
吴灵儿早已被送入河伯庙最深处关押着,按照仪式,吴灵儿必须在这河伯庙里净身一宿,明日才送入河中。
但此时此刻,站在河伯庙里的高里正和马神婆却是有些忐忑不安。
“这能关得住一宿吗?”高里正对着马神婆问道。
马神婆看着河伯庙外拥戴祭祀的村民,沉声道:“他就一个小县令,还能翻起多大的浪花?要不是顾忌着他的身份,几个村子的乡亲,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不管怎么说,你千万不能对他出手。”高里正考虑再三,不管怎么说,江珣要是在他这儿出了事,那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马神婆冷哼一声:“大郎的事还要他做主,最好是能把那戴郎中一块儿铲除掉。”
两人正说着,突然外头响起一阵马蹄声。
郝猛带着十余名衙役,骑着快马一路赶来,看着河伯庙这边如此热闹,拦住一人问道:“可知道江大人在何处?”
这名乡亲一看是衙役,瞬间就缩着脑袋退走了。
衙门来人了!
许多围在河伯庙的乡亲,瞬间散去了一大半。
他们不惧怕身为县令的江珣,但对于这些时常下乡收税的衙役却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畏惧。
吴里正看到郝猛却仿佛是看到救星,扑过来喊道:“郝捕头,大人和颜姑娘被围在石台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