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云吟术也是幼崽们需要重点关注的学科之一,算是提前储备人才了。
浑身都是水,身上疼痛不已且瑟瑟发抖的幼崽们:“……”
离朱悄悄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坐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巫凡瞥了她一眼,转过视线盯着艋柯冷笑。
“呵,原来这里还有熟人。来吧,到我这里来。”
他点了艋柯的名字,这位留级生臊眉耷眼走到讲台底下,就听新来的老师淡淡道:“你是听过课的,说说云吟术的重点。”
艋柯:“……”你说我为啥会留级呢?是因为我不想离开庭院吗?
巫凡很有耐性的等了三分钟,艋柯简直比最忠贞的义士还更懂得保守持明一族的秘密,坚决不开口吐出半个与云吟术有关的字儿。
“好,很好。”他扯开冷淡却精致的嘴角,笑得背后仿佛有大片黑色花卉迎风摇摆:“你有种,我很佩服。”
形貌昳丽的青年动动手指用水流将幼崽倒吊在房梁上,让他以这种扭曲的姿势醒醒神从头再学。他深吸一口气,右手掌心向上,水珠从无到有从小到大,滴溜溜浮空旋转。
“我会讲三遍,三遍还没听懂你们自己去想法子。七天后我会带些丹鼎司内用来试药的小动物,要求各位试着对它们使用云吟术……实在学不会也没关系,至少向我证明你们上课有认真听,否则就上去和这位勇士作伴。”
从头到尾这位年轻的司鼎语气就没发生过变化,离朱默默抱头,力求缩小存在感,主打一个乖巧老实。
巫凡一步也没有离开讲台,从头到尾将云吟术的要点仔细讲了一遍,又反复在手上演示了术法的种种形态:“可有看明白?哪里没看懂了及时提问。”
这玩意儿其实也是看天赋的,龙尊生来就深谙御水之术,其他持明有的擅长有的不擅长,不过多多少少都能用。
纯理论的东西听得幼崽们满脑子浆糊,但是没谁敢提问——刚才被水流赏的大逼斗还没消化完呢,暂时不想再吃第二波。
“你有什么问题?”
难道这一屋子新来的小白菜里就没一个耐嚼的吗?巫凡的视线扫到哪里,哪片幼崽就会发出可怜的哽咽声,最后他的目光落在脚下。
讲台旁那个缩头缩脑的小东西自以为不引人瞩目,实际上她都被安排在这种神人才能享有的专属座位上了,什么都不做也足够有存在感。
离朱若有所觉,抬起眼睛和巫凡对视:“我没听懂,需要时间想想,你能不能慢一些从头再演示一下。”
讲台底下一片细细碎碎的抽气声。
好家伙,“没听懂”这种事是可以随随便便说出来的吗?
离朱:那要不然呢?
巫凡在丹鼎司见过的奇葩多了去了,一天天光应付脑子不清醒的医闹就累得够呛,幼崽直接说没听懂他反而比较能接受。
嗯,至少听了,懂不懂的一群加起来都没有一百岁的小屁孩头一天接触云吟术不懂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