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浔,别看。”
江辞倦蒙住了南浔的眼睛,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和她贴贴,边贴她边说,“我不想让你为难,所以我不会让你选的。”
他遮住她眼睛的手有些许微小的颤抖,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那是他在害怕。
害怕她又会看向别人、走向别人。
“烟火已经看完了,阿浔想在你的邮轮上怎么玩,都可以。”
他说完之后就看向了对面的翡泽,刻意用的是阿浔听不懂的语言。
“江翡泽,能给她当狼犬是你的荣幸,但是,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翡泽挣扎得更过分,但还是敌不过手环的最高等级限制。
江辞倦微笑,“你知道我并不介意让江家只剩下我最后一个血脉。”
他故作大度,实际上都醋得快疯了。
自己居然曾以玩笑和戏谑语气调侃他会成为“舒渺”的狗,而且还期待看到那一幕。
他们凭什么?
如果不是阿浔需要翡泽,恐怕他已经先把他丢到海里去。
一个江翡泽、一个晏序,阿浔招惹的总是这些他都感到棘手的人。
不过,没关系。
他会找到机会,一个一个把碍眼的人都除掉。
江辞倦使眼色让黑衣人可以把他放开了,自己也放下捂住南浔的手,然后假装无害,说起违心的话:
“阿浔,我会努力和他们好好相处的。”
南浔没说话,而是好奇地伸手轻抚他的脸,看他愉悦眯眼。
翡泽走过来,忍着手环的压制从他手中抢回了人,把她护在身后。
烟火还在放,但他们周围的那些人已经离得远远的,尤其是看到翡泽出现之后,更是不敢靠近。
一束又一束烟花炸开,把互相敌视的两个男人照亮。
现在已经没人会觉得那位落魄的大小姐真的会是什么好惹的人,她不是什么人人觊觎的兔子,而是连最可怕的男人都能掌控的人。
“我困了。”
她只说了三个字,就将无声的硝烟扑灭。
游离于人的情绪之外,又好奇观察着这个世界的海之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