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障目不见泰山,重做数学模型,靠数据推导问题,不要盲目瞎改了。”邹云水声音疲惫,“速度快一点,争取下周前算出问题所在,重新试射。”
工程师们散开,很快又在路上吵起来,彼此骂骂咧咧。
失败了,所有人满心沮丧,情绪暴躁。
谢元勋连忙起身,把保温杯杯盖拧开,吹了吹感受水温,跑过去递给老婆。
“辛苦了,我看比上次快多了,好事多磨。”谢元勋安慰,“歇一歇。”
邹云水苦笑,眼神隐隐绝望,“像你说的那么轻松就好了,问题层出不穷,试射五次失败几乎没攒下什么经验,谁知道还有多少问题?”
“我听到你又让大家重做数学模型,算一算总能算出问题所在吧?”谢元勋道。
“海森堡病重的时候说,等他死后见到上帝要问两个问题,什么是相对论,什么是湍流?他相信上帝只对第一个问题有答案。”邹云水说。
“现在我们面临的数学难题,甚至比湍流还严重,电子流同时具备流体运动和量子效应的特性,而且在极端工况下,不稳定会被剧烈放大,形成崩盘!”
“我现在怀疑,我们的技术路线整个就错了。”邹云水压低声音,眼神深深绝望。
谢元勋头皮发麻,心脏咣当咣当猛跳。
“没事!”谢元勋安慰她,“不就是数学上有难关吗?我去请数学家过来算!肯定能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