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再次隐约颤抖。
她暗自深呼吸,将这微不可察的颤抖压下来。
“吕氏,你是觉得自己做得十分隐晦,不会被孤发现吧。”
“啊?”
吕氏努力的展现自己无辜的一面。
朱标冷面扫了她一眼,看向别的地方。
“今日孤没有带证据过来,就如先前那般,孤劝你不要计较一般,今日孤也想你别计较先前的事。你的地位,可没有常氏稳固。一旦常氏出现什么问题,你根本没有办法全身而退。”
说到这里,朱标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吕氏怔怔的看着。
心,一点一点的疼。
是那种钝痛。
不厉害,却如凌迟一般,让她无法安然。
为何常氏害我孩儿,还能全身而退。
如今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您仅仅是察觉到臣妾近日来有些不对,就过来质问臣妾。
这对臣妾公平吗?
看到吕氏咬着嘴唇委屈的模样,朱标也不得不软了口气。
“孤并非是在指责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吗?”
吕氏抬眸,平静的凝望着朱标。
片刻后,她缓缓开口:“难道在殿下的眼中,臣妾就是这样的人吗?”
“殿下明明知道臣妾受了委屈,却仍旧不愿意弥补一下臣妾,这太子府,宫墙冰冷,臣妾被围困其中,竟是半点暖意都感受不到。”
而这,就是您的问题。
然,事到如今,臣妾还不能对您有半分责怪。
因为您,是臣妾的天。
“不管怎样,这事就不能做。你若没做,自是最好的,若是做了,届时孤愿意放你一马,母后也不愿。”
吕氏敷衍的点点头。
“孤还有事。”
说罢,朱标扬长而去。
吕氏看着朱标离去的背影,隐藏在宽大袖子中的手,紧紧地捏成拳头。
眼神,分外坚定。
翌日早朝,朱元璋倒是来了。
他是想多休息几日的。
不过想到朱标这臭小子,难保不会在他休沐的时日做出点过分举动,还是强忍着无奈,来了。
“父皇,昨日儿臣与诸位大臣商议了翰林院一事。儿臣认为,以儿臣的思路来处置便是最好的。”
朱元璋一听这个话,拳头顿时捏紧。
那表情也愤怒到了极致。
他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