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完耀祖,渣爹和渣妈在村子里的腰杆也硬了起来,要不是天气太冷怕把耀祖冻着,渣妈还打算天天抱着耀祖出门,去找村子里还没有生出儿子的乡亲炫耀。
时荔为了少挨点儿打,在这个家里就尽量没有存在感,没有从早到晚地干活。
真真应了那句话:干得比驴子多,吃得比兔子还少。
时大哥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之前好歹还有人看着管着,现在彻底没人管了,除了一天两顿饭能比时荔多吃两口,其他的和外面流浪的野人没有区别。
只有时荔在忙完一天的活儿之后,能抽空给他用毛巾擦擦脸,打水让他洗洗脚。
说不上谁比谁更惨。
好在再熬十多天,学校就要开学了。到时候她白天去学校,好歹能稍微解脱一些。
这件事情,不仅她记着,渣爹渣妈也记得。
两个人关起门来算计着这件事情。
现在有时荔在家里干活,渣妈可以专心照顾耀祖。要是时荔去学校了,家里的活儿至少有一半就干不了了。到时候渣妈还得干活还得照顾耀祖,只怕要委屈了这个宝贝疙瘩。
“孩儿他爹,你想想办法,女娃子读书有什么用啊!让死丫头留家里干活!我还能好好照顾咱们耀祖!”渣妈抱着耀祖哄着睡觉,胳膊轻轻推搡了渣爹一下。
渣爹坐在炕头,一口一口吸着旱烟,“不行啊,上回村长就说了,现在上头要求必须扫除文盲,谁家的娃子都不能不去学校,都得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