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叹道:“我乃区区西军小将,怎敢与东征西讨,南征北战的童大人相提并论,惭愧,惭愧。”顿时叹了口气,笑了笑。
童贯道:“我祖上可没大儒,又没有得到范仲淹的抬举,全拼单打独斗,才有了一点小小的功劳,如若不是陛下抬爱,焉能带兵打仗,为国尽忠,替陛下分忧。”
种师道笑道:“不错,童大人这话也算推心置腹。刘法将军他不知好歹,自讨苦吃,明明斩杀了李察哥,偏偏有人说李察哥还活着,岂不成了怪事?皇上如若有兴致,可召见刘法将军进京,当面去问,便真相大白了。”此言一出,童贯吓得魂不附体,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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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见状一脸狐疑,问道:“老种将军不可道听途说,童爱卿说刘法将军出师大捷,斩杀李察哥,至于刘法之死,则是他旧病复发所致,朕也见了童爱卿送来的刘法将军尸检文书,刘法将军的确是金疮崩裂,旧病复发。”
童贯见宋徽宗深信不疑,还为自己辩解,这才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随即狠狠瞪了一眼种师道,怀恨在心,意图伺机报复。
宋徽宗笑道:“西夏之事,早已平息。江南方腊如今又被剿灭。双喜临门,可喜可贺。既然西北无战事,东南无忧患,北伐幽云,就迫在眉睫,时不我待了。明远和无极答应过朕,想必你们必不负朕。眼下,还有何话要说,但说无妨?”
张明远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行必果,果必真。陛下放心好了。多年以来,家师教导我们要忧国忧民,保家卫国。此番便是完成家师夙愿,自然竭尽全力,全始全终。我等将为国家出力,为朝廷分忧,为陛下分忧。”
宋徽宗大喜过望,拍了下手,笑道:“好,朕当为你们高兴,还望你们凯旋归来,朕当在宣德门迎接你们!”
童贯道:“张明远和费无极武艺高强,此番正是用人之际,他们可大显身手了。陛下如此知人善任,乃黎民百姓之福。”
种师道笑道:“他们二人如今也是各自为政,自立山头了。无极在青城山,不在终南山了。”
宋徽宗诧异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此番不见无极前来,朕想召明远,无极定会跟随,结果没见到无极。朕本想追问缘由,不过为了方腊之事,最近几日茶不思饭不想,总算高枕无忧了,故而一时忘记问了。无极如今可好?”
张明远道:“他与他爹爹相认了。”宋徽宗喜道:“合家团圆,此乃一大喜事。”种师道又黯然神伤,漠然道:“可他爹爹又去世了。”
童贯纳闷道:“这是为何?”张明远一言不发,种师道也默然不语,宋徽宗示意童贯不必再问了,童贯便低下头,一声不吭。
不多时,童贯先行告退,宋徽宗又送种师道和张明远回京兆府去,叮嘱他们,回去早作准备,早去河北之地,早奏凯歌,再立新功。
张明远临行前,拱手道:“陛下,多加保重,明远告辞。”宋徽宗道:“朕在东京,等你凯旋归来。”握着张明远的手,不忍撒开。种师道拱手道:“陛下,微臣告辞。”
宋徽宗点了点头,叮嘱道:“西军北上,务必尽心竭力,全始全终但听童贯调遣。”种师道答应下来。张明远道:“陛下,可速回,不必再送。”宋徽宗笑道:“无妨,我很久不出城,出来逛一逛,也极好。”
张明远道:“听说太祖当年,就爱微服出巡。”宋徽宗笑道:“那是自然,这故事,我也听说过很多次。太祖最爱与民同乐,我何尝不是如此。”二人都笑,种师道也笑。
宋徽宗再三叮嘱道:“此番出师北伐,非同小可,乃是完成太祖遗愿。如若大功告成,朕当前往洛阳永安军,亲自祭奠太祖,告慰他老人家的英灵。”种师道和张明远听了,点了点头,感慨万千。
种师道叹道:“如若陛下如此说,微臣敢不尽心尽力。”张明远道:“为了完成太祖遗愿我等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宋徽宗大吃一惊,缓缓道:“不可如此,不许你们有所闪失。”张明远笑了笑,种师道神情肃穆。
宋徽宗又说几句话,让他们多加保重,便离去了。种师道和张明远答应下来,与快马加鞭赶来的种溪道别后,依依不舍离去。
张小宝吩咐管家驾着马车紧赶慢赶,才算出了南熏门,便带着明红和明浩躲在玉津园墙边,远远的望着张明远等人远去,见张明远和种师道有说有笑,渐行渐远,张小宝顿时心如刀割,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