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攸笑道:“你还别提方腊,皇上要你们拿下方腊,你们就是缩头乌龟,胆小如鼠。”
费无极道:“大人又当如何?听说在东京青楼,搂着妙龄少女,举杯痛饮,是也不是?”
蔡攸气急败坏,喝道:“一派胡言,你们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张明远意欲反驳,种师道使个眼色予以劝阻,他们便面如土色,默然不语。众人喝了几杯酒,童贯使个眼色,宇文虚中代替童贯送种师道等人离去。
等种师道等人离开后,童贯和蔡攸举杯痛饮,说说笑笑。
童贯道:“蔡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张明远和费无极是书呆子,种师道是糟老头子。我等为陛下分忧,不可因小失大。张明远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不可开罪。”
蔡攸冷笑道:“他是红人,那我又是什么?”童贯道:“蔡大人是紫人。”蔡攸破涕一笑。
童贯又夹菜给蔡攸,立马吩咐下去,不多时,两个妙龄少女走了进来,蔡攸左拥右抱,朝那两个女子的脸颊,皆亲上一口,女子笑出声来。
童贯道:“雄州毕竟是要打仗的地方,蔡大人还是到北京大名府去。有什么消息,本官快马加鞭送给你便可。免得你在边关担惊受怕,听说耶律淳的手下最是神出鬼没,如若偷袭,防不胜防。”
蔡攸指了指两个女子,笑道:“那就带上她们同往。中原女子,都腻味了,可有什么异域风情,也好更上一层楼。”
童贯喝了一杯酒,笑道:“大人自便,北京大名府有不少舞娘,个个国色天香,貌美如花。你到了那里,我自会安排妥当。有几个西域回鹘女子也不错,契丹娘们更够味,高丽妞,也是令人神魂颠倒。”
蔡攸哈哈大笑,叫道:“好,童大人,告辞,从东京一路赶来,我可受了不少罪,你看这腰酸背痛,浑身上下不自在,让她二人给我捶一捶,捏一捏,岂不很好。”搂着两个女子,噔噔作响,下楼去了。
童贯轻轻摇摇头笑了笑,拍了拍手,四个妙龄少女,走了进来,照样服侍童贯,童贯乐此不彼,笑容满面。
这日,前军统制杨可世听说幽州城的黎民百姓早就准备迎接大宋王师的到来,若王师入境,必箪食壶浆,夹道欢迎。杨可世便率领轻骑数千,意欲直取。大军抵达兰沟甸,没来得及下马,就被耶律大石所掩杀,杨可世死里逃生,大败而还。
种师道听闻此事,寻思道:“数千骑兵在西北,对付西夏,绰绰有余。党项人必定闻风丧胆。但摆到河北平原和辽国铁骑针锋相对,就不免班门弄斧了。这杨可世着实可笑,居然拿带兵打仗开玩笑,实在匪夷所思。”想到此处,仰天长叹。张明远和费无极再三劝慰,子午四人也面面相觑,心如刀割。
又过几日,种师道在中军帐发号施令。众将和张明远等人皆站立听命。种师道中气十足之际,说道:“诸位,老夫统帅大军,即将进兵白沟河,此战不可小觑,如有擅自出战者,定斩不饶。”
正在此时,士卒来报说:河北有军情。种师道掷地有声道:“圣上的旨意,不可违抗。太师的指令,不得动摇。大军所到,不得擅杀辽国一人一骑,尔等可知道了?”众将皆惟命是从,不敢怠慢。
杨可世等众将退出,偷偷溜进种师道中军帐,笑道:“老将军,那耶律大石好似神出鬼没,不讲武德,如之奈何?”
种师道叹道:“杨将军,这可不能怪人家耶律大石。你带兵打仗,前去攻打辽国。耶律大石自然奋起反抗,你明目张胆前往,全然不把辽国人放在眼里。焉能不败,岂不可笑?”
杨可世道:“既然进兵强攻不可操之过急,只好智取了。”不等种师道追问,杨可世早已退了出去,即遣骁将赵明率军持黄榜旗前往宋辽边境招降,种师道的士卒早把此事报知种师道,种师道大吃一惊,气得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张明远道:“干爹,赵明所率官军和辽国铁骑已成隔河对垒之势,这杨可世还去招降,岂不是儿戏一般。”
费无极恨恨的道:“可不是,赵明占据桥头向辽军招降,还派人把黄榜旗送到辽军那里去。这真是太滑稽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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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师道立马站起身来,招呼子午四人,吩咐道:“子午,你们四人去杨可世那里看看虚实,回来把亲眼所见之事,细细报来。”子午四人领命而去。
张明远道:“子午四人,武艺平平,不过逃跑的本事,我早已传授给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