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员外与武夫人齐声道:“好,我等就多谢将军好意,如若让小娘子独处,就是我们大大的罪过了。”点点头,嘘唏不已。
种浩笑道:“言重了,言重了。”武连顿时神情肃穆,摇摇头道:“师父,我不会离开你,我的心与你同在。”费无极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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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头尴尬一笑,乐道:“好了,别肉麻了,师徒做到这份上,世所罕见。俺越看越别扭。”拍了拍费无极和武连的胳膊,安抚开来。
阿长道:“还没出发就如此依依不舍,如若离去,岂不麻烦了。”
张明远道:“武连这小子说话有意思。”费无极破涕一笑,缓缓道:“都和你们一样,没心没肺就麻烦了。”几人哈哈大笑。
众人挥挥手在渭水边辞别,张明远、费无极,与子午四人骑马向终南山而去。一路上,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一条小河,哗哗作响。鸟雀渐飞渐远,令人心旷神怡。举目远望,不觉蓝天白云,蔚为壮观。
费无极跨马而行,若有所思之际,问道:“渭水与洛水,哪个好?”
张明远不知何意,马上若有所思,问道:“何出此言?武连,你来答对,意下如何?”
武连一脸茫然,摇摇头,笑道:“师伯为何要我对答?”
费无极道:“臭小子,你不是不回青城山了么?让你多说说话,难道你不高兴,不愿意?”
武连跨马前行,笑道:“当然高兴,当然愿意。可我不知这渭水与洛水,有何不同之处?”
阿长皱了皱眉头,缓缓道:“不就是两条河么?有什么了不起,夏日虽奔流滔滔,可也水流微小,微不足道。还是大江名扬天下,我说的可对?”
扁头摆摆手,笑道:“诗仙太白所云,‘黄河远自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可见黄河名扬天下。俺就不信,你们没听过?”
子午点点头,笑道:“师伯所言极是,还是黄河有名。”普安道:“可大江以南还是富庶。”余下不服气,一脸不悦,笑道:“莫非东京不如成都与临安?”武连马上吟诵开来: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普安笑道:“苏学士也赞美大江,可见很不错。”张明远道:“各有千秋。李太白也喜欢大江。”费无极看向武连,笑道:“武连,该吟诵了。”
子午、余下、普安都心领神会,并不争抢,只待武连一人多说几句话。武连微微一笑,环顾四周,看向远处蓝天白云,心旷神怡之际,马上吟诵开来: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费无极兴高采烈继续追问道:“武连,还有呢?”武连一怔,不知是何道理,为何师父要问这个。不过看师父高兴,心下乐此不彼,随即哈哈大笑,马上掷地有声: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费无极饱含深情道:“继续说。”武连喜乐无比,不知道师父意欲何为,不过总感觉师父有些道理,故而要自己吟诵,就不再胡思乱想,铿锵有力之际,吟诵道: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