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青城山阳光明媚,竹林幽幽,一个山坡下,有个亭子矗立,众人抵达,在亭子旁边,开始比武。那竹林片片,空幽无比,少了许多闹市的噪杂。潺潺流水泻下,碧草青青,微风拂面。
费无极掷地有声道:“普安对战子午,武连对战余下。三局两胜,愿赌服输。你们自己约定赌什么好了。比武过后,你们到成都府逛一逛,好不容易来一回青城山,如若不去成都府走一遭,就可惜了。”说话间,见许多鸟雀叽叽喳喳,顿时心旷神怡,不过好生心烦意乱,大喝一声,鸟雀渐行渐远。
阿长笑道:“成都府人多眼杂,你们不可惹是生非,记下了?”子午、普安、余下、武连齐声道:“弟子知道了,弟子记下了。”
子午手握宝剑,飞身而起,普安微微一笑,也拿出宝剑。二人于竹林之间比试开来,普安后退而去,子午俯冲而下。普安意欲用回马枪的招数,反戈一击。可子午想到张明远所说《庄子论剑》故事,自然心知肚明,突然挥剑向一边闪躲。普安这回头一击,果然扑空,心中一怔,大惊失色。二人又斗两个回合,不分胜负。
竹林幽幽,青翠逼人。绿草与苔藓也夹杂在石头间,随着潺潺流水,越发生机盎然。山泉叮咚,悦耳动听。清风徐来,沁人心脾。神清气爽,不在话下。
费无极捋了捋胡须,惊道:“子午这剑术,果然独道。如何会躲过回头剑?”众人身后竹林的片片叶子随风摇曳。
普安也瞠目结舌,一瞬间用剑一指,笑道:“我这回头剑,一般人都会甘拜下风。”但见,几片竹叶落下,落在剑稍,拿起一片竹叶,含在嘴里,发出黄鹂声音,令人惊讶开来。
子午微微一笑,掷地有声,“这便是名师高徒。”把剑一挥,一棵竹子摇了摇,抖落许多竹叶,子午用手指头极速夹住一片,放在嘴角,居然吹起声音,也好似黄鹂鸣叫,令人暗暗传奇,只听啾啾作响,传向远方。众人破涕一笑。
费无极捋了捋胡须,来到子午与普安跟前,微微一笑,马上仰天长叹:
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余下和武连对战,二人也用宝剑。武连古灵精怪,灵机一动。用反手剑对付余下。余下记下《庄子论剑》 ,自然是随机应变,这剑气很重要。剑气从何而来,自然是精气神。
余下信心百倍,底气十足,飞身而起,先发制人,武连不及躲闪,被剑气所震,眼看要甘拜下风,可这小子古灵精怪,一个反手剑,也用剑抵住余下的剑气。二人斗了三四回合,也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阿长语重心长,缓缓叹道:“好了,这剑法比试到此结束,不过以后实战,这剑术就勉为其难了。”
费无极微微一笑,看向远方,喃喃道:“你们还要学习些掌法、棍法、道法、枪法。”
子午道:“那是自然,弟子觉得太祖盘龙棍也是天下无敌。”余下环顾四周,笑出声来:“难道我终南山掌法不如这枪棒了?”
普安素闻此事,故而洋洋得意道:“太祖长拳与太祖盘龙棍,皆是大宋士卒的必备武艺。”
武连乐道:“我们又不是士卒,我们是江湖侠客!这武艺如若太过寻常,成何体统。”
费无极道:“到成都府走一遭去吧!”看向四人,四人再拜下山而去。
怡乐玩了很久,回来才发现四个哥哥都走了,顿时闷闷不乐,用嘴巴咬着手指头痴痴的想,望着空空荡荡的竹林山道,撅撅嘴,眼泪汪汪。
成都府热闹非凡,酒楼飘出声声小曲,咿咿呀呀,婉转动听。
“怎么又是你,走开,别挡路!”余下东张西望之际,还是熟悉的声音从背后袭来,转过头,居然还是那个小姑娘,不过此时此刻小姑娘却微微一笑,并不凶巴巴。
余下大惊失色,目光如炬:“又想骂人?”
熟悉面孔又到,原来是黄员外拱手笑道:“小兄弟,又见面了。昨日得罪了,今日无论如何要赔礼道歉。这二位想必是你们的兄弟,既然有缘,何不一起吃酒。”这大叔如何自来熟,不可思议。众人抵达一家酒楼,坐了下来,相互介绍,算是初次见面。
这大叔笑道:“我是黄靖,成都府人,目下在襄阳城做买卖。我儿昨日多有冒犯,还望见谅。顿时喜笑颜开,慈眉善目,没什么架子,穿着打扮也是寻常,不似许多富商大贾,喜好大摆排场。
子午四人齐声道:“我们是,子午、普安、余下、武连,见过员外。”
小姑娘微微一笑,拱手道:“我是黄香,公子,我昨日心情不好,还望见谅。”居然斗胆拉着余下的胳膊轻轻摇了摇。余下害羞而笑,心里乐个不住,这小姑娘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