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翻个白眼,冷笑道:“还有什么不能当饭吃?”子午一拍脑袋,掷地有声道:“烟花爆竹也不能当饭吃。”余下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惊道:“真是吃饱了撑的,废话真多。世人皆知,还用你说,真可笑。”摇摇头,一脸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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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午见状,不睬余下,不紧不慢道:“就拿烟花爆竹这件事,虽说汉唐以来,除夕之夜,家家户户都有这习俗。从帝王将相到贩夫走卒,除夕之夜,必要听一番鞭炮齐鸣,看一回火树银花。可细细想来,那烟花爆竹有什么好的。一鸣一放,听个响,看个光亮,热闹一场也就罢了。银子钱花了,就图个乐字,不能吃不能喝,顶个屁用。那烟花爆竹如若点燃之时,粗心大意,恐怕会出了差错,伤了手指头,震得耳聋,也大有可能。那噼里啪啦的声响倒是痛快,可烟雾缭绕,强的鼻子难受。如此吃力不讨好,何必花钱买罪受。我反正以后不会燃放烟花爆竹,如若见了谁胆敢在我面前乱搞一气,我必会严加斥责,敬而远之。”
余下听了,点了点头道:“重修延福宫,这件事也是骗人的,多少民脂民膏都被搜刮一空。既然你说到此处,我倒想起另一件事了。”
子午好奇道:“何事,别神秘兮兮,卖关子。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余下朝子午屁股,就是一脚踹去,又笑道:“我想,有些养狗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放着父母不养,却养狗玩。还时常对路人说,别怕,我家狗儿不咬人。这话真恶心。我想,谁的狗,不咬谁罢了。等谁的狗咬了谁,那才是好狗呢。”笑得前仰后合。
子午趁机踢还一脚给余下,乐道:“关你屁事,多管闲事。”
余下果然忍不住放了个屁,只听噗的一声。子午骂道:“你这臭东西,滚远点。滚出去,到东京延福宫放屁好了。”
二人像个孩子一般,闹腾半天,又说些混话,傻笑之际,不知不觉都睡着了。终南山上月光如水,美轮美奂。松柏倒影,寂寥无声。
这日,东京延福宫里,宋徽宗宴请童贯、马扩、张明远、费无极。众人举杯痛饮。宋徽宗道:“既然此番童爱卿再领大军与金军合击幽州城,想必定会马到成功,不负众望。”
童贯媚笑之际,起身弯腰拜道:“陛下放心,前两次皆是手下将士不出力,此番和女真人合兵一处,我军定会竭尽全力。”宋徽宗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来说话。
马扩道:“如此说来,我军喜好合兵一处,如若单打独斗,便没了兴致。”宋徽宗笑出声来,童贯瞅了一眼马扩,一脸不悦,缓缓坐了下来。
张明远见童贯迁怒马扩,也是马扩自讨没趣,便打圆场道:“太师此番攻打幽州城,定会旗开得胜了。”
费无极道:“此番女真人搀和进来,我看不容小觑。”
童贯伸手比划道:“那又何妨,契丹人最怕女真人。等他们斗得你死我活,我大军再坐收渔翁之利。”
宋徽宗笑道:“如若不动刀枪,最好省去一笔银子钱,朕的艮岳就更上一层楼了。”马扩和张明远、费无极听了无言以对,蹙眉之际皆举杯痛饮。
夜色渐深,众人有些醉意,马扩说有故友要去拜访便先行离开。马扩在延福宫门口见张明远和费无极很久不出来,以为他们又要夜宿延福宫便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