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祚帝大惊失色,张明远三人也是胆战心惊。天祚帝等人赶忙又逃,翻过山谷,沿着小路逃跑,完颜娄室引众奔袭,却紧追不舍,众人在山谷里跑来跑去,四处兜起圈子。那山谷果然高大,一谷一世界,一谷一景象。郁郁葱葱,绿色杂草丛生,在山坳爬满。那大雕盘旋在蓝天白云之上,叫声颇为诡异。
天祚帝实在口渴难忍,就吩咐张明远去找水,子午和余下二人留下来保护天祚帝。辽国士卒一个个谨小慎微,四处张望,只听乌鸦绕着山尖飞来飞去,叫个不停。
天祚帝用衣服擦着头上的汗珠,道:“你们两个快过来,给寡人扇一扇,热死了。”余下和子午愣了愣,面面相觑,惊得呆了。
天祚帝叫道:“呆头呆脑,成何体统?快过来呀,如若此行相安无事,到了中原,寡人重重有赏。见了赵佶,给你们封个大官做做,岂不美滋滋?”二人都笑,愣了愣执拗不过便过去,脱下自己的衣衫给天祚帝扇。天祚帝捏着鼻子,叫道:“臭死了,你们两个臭小子身上真臭。快走开。”挥了挥手,一脸嫌弃之色。
子午实在忍无可忍,伸手一指,冷笑一声,目光如炬之际,挖苦道:“圣主,你真是剩主,就剩下你一个人,自己做主好了。”
天祚帝瞪了一眼,骂道:“臭小子,敢如此无礼,到了东京,要你好看。”余下随即停了下来也不扇了,气道:“你真烦人,怪不得叫做孤家寡人。小爷不伺候了,要不是看在我家师父面上,谁认识你谁啊?素日作威作福,眼下不过丧家之犬,还敢造次?岂有此理。”
天祚帝听了这话火冒三丈,指着鼻子,破口大骂:“岂有此理?你们敢冒犯寡人,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你们师父尚且对寡人彬彬有礼,你们却如此不识抬举。见了大宋皇帝,有你们好看。”子午和余下怒火攻心,气急败坏便离开天祚帝,去找张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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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远正在溪水边,用天祚帝的皮囊装水,只听有人过来了。子午和余下一言不发,坐在石头边,生闷气。
张明远惊道:“你们怎敢擅离职守?如若出了差错,如何回东京交差?”子午道:“他一个孤家寡人,有什么了不起。他当年是一国之主,自然高高在上,耀武扬威。可此一时彼一时,他还不思悔改,真是无药可救。”
余下气呼呼的道:“他骂我们,太过分了。”随即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张明远脸色煞白,二话不说,带着皮囊,立马离去,子午和余下见师父火急火燎,也紧随其后。
三人返回时,完颜娄室引众合围,早已俘虏天祚帝渐行渐远。
张明远将那皮囊摔在地上,怒斥子午和余下:“你们如此,叫为师如何面见皇上?”
余下应声道:“师父,这是他罪有应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子午一脸冤枉,闷闷不乐,顿时冷笑道:“他咎由自取,又怪的了谁呢?”
余下挠了挠后脑勺,懊恼道:“眼下去搭救,为时不晚。”子午道:“真笨,如若我等露面,岂不麻烦了?”
张明远神情肃穆,忧心忡忡,淡淡的道:“事到如今,实乃天意难违,罢了,我们回中原好了。如若出手搭救,暴露身份,恐怕金宋两国开战,便因我们而起,实不可行。”随即带着子午和余下往东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