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在瞬间回到了原点。

“她本来就有抑郁症，被甩之后就再次发病了，她在医院待了几年，病看好了，钱也用光了，迫于生计在酒店找了个保洁的工作。”

顾勉几句话概括了沈清瑜的一生，声音始终平静：“我也没想到会在那里遇见她。”

他看向了姜枳，轻笑了笑：“阿枳，恭喜我吧，我又有母亲了。”

姜枳看着他的笑容，却如何也说不出一句恭喜的话。

有的，只有心酸和心疼。

她最终也没说什么，只将手中剥开的橘子递了一半过去，问他：“吃吗？”

顾勉轻笑着接过。

酸甜鲜美的橘汁在口腔中炸开，带走了舌尖的苦涩，顾勉神色微缓。

姜枳不紧不慢的吃着剩下的一半橘子，随意开口道：“现在有什么打算？需要我帮忙吗？”

顾勉摇头：“不用，我自己能处理。”

姜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话未出口便对上了顾勉不含情绪的目光，抢先问道：“你相信巧合吗？”

不等姜枳回答，他便道：“反正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