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林熙美看着桐野怜世拙劣的表演,表情愈发冷漠。
“抱歉,”神林熙美说,“我还要回去照顾祖母的安全。请恕我早退,真的,我代表希盛投资集团向您致以最深刻的歉意,同时作为致歉的一部分,我希望双方以后减少合作,可能我们并没有足够的信誉和合作关系,不足以让您全身心投入到这次会面当中。您在安久市还有另一场大会呢。”
桐野怜世只觉得一切不属于自己,她感到天旋地转,什么都做不了,旁人的呼唤也跟幻影一样。
她前倾,汗水不停从身上滴落。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香水味,与会者们已经参与过无数次商业会议,明白此时的情形。
已经到了最臭不可闻的地步。
但他们没有离开,甚至抱着一种想看出桐野怜世出糗的念头,默默等待她继续说完她那些华丽的讲演,想欣赏她如何继续维持京都无限这个已经延续120年、历经七代社长的巨型企业。
桐野怜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瘦弱不堪的蜘蛛,在巨大的网上爬来爬去,一旦狂风吹来,它就要随风而逝。
此时在安久市内各个角落的人们也逐渐意识到不安的状况。
桐野怜世根本没有出现。
人们怀着期望而来,却扑了个空,顿时产生一种巨大的嘲弄感和受侮辱的感觉。
他们望着凌于分公司总大楼顶端的大蛇号,想着既然自己能反击马蒂内斯号的侵袭,也许也可以将大蛇号从这座高楼大厦顶端掀翻。
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之前耀武扬威试图收缴武器的大蛇号士兵,也都察觉到市民的抵触情绪越来越强,这座城市并不如他们想的那样安分,人们一旦品尝过掌握自己权益的滋味,便不愿再像以前那样任人宰割。
1个小时半后,桐野怜世跌跌撞撞离开,她几乎都已经不清楚自己怎么结束那场会议,她感觉稿子背到后面的时候大家都在嘲笑她,仿佛都在讥刺老妪惺惺作态。
她的心理承受力到了极限,飞奔下去,想知道到底是谁策划这一切。
得知是社长秋田孝史的意思之后,她抓起一把武士刀直接扑向秋田孝史的办公室。
“你都干了什么?”她愤怒地朝秋田孝史大喝。
秋田孝史十分平静地看着她,并没有动容,实际上也不可能有什么巨大的表情,因为她戴的也是一张面具。
两个女人带着面具,双方的心思隔着山海。
“原谅我,”秋田孝史说,“七生结缘,我不想再跟你玩这个游戏了。”
戴狐狸脸面具的女人握紧手里的武士刀。
“我们走的太远了。”秋田孝史叹气,“把我的名字还给我。”
“为什么?最开始不是你想要离开神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