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跟着李聪和王磊前往“聚财贷”公司总部。一路上，我心里头五味杂陈，既对那些受害者感到痛心，又对张宏一伙的恶行充满愤怒。

到了地方，那大楼外表看着挺气派，可如今笼罩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劲儿，周围空气都像凝住了，透着压抑。

走进大堂，光线昏暗得很，冷冷清清的，员工们来来往往，个个神色慌张，眼睛里满是恐惧，跟受惊的兔子似的，走路都急匆匆，不敢多停留，也不敢大声说话。

进了总经理办公室，见到了张宏。这人长得就让人膈应，身材臃肿得厉害，肚子圆滚滚的，像塞了个大皮球，把衬衫扣子都撑得紧紧巴巴，随时要爆开似的。脸上堆满横肉，眼睛小小的，却透着一股精明又狡黠的光，头发油腻腻地趴在头皮上，一缕缕的，嘴唇肥厚，还老是不自觉地舔来舔去，手上戴着大金戒指，俗不可耐，看着就不是善茬。

“张总，这是赵清羽先生，来帮着解决公司这乱摊子事儿的。”李聪冷冷说道。

张宏赶忙起身，动作很是笨拙，那肥胖身子挪动起来挺费劲，还满脸堆笑，伸手要和我握手，“赵先生，久仰久仰，可盼着您来了，公司现在这状况，真是要完了，您一定得救救我们呐。”

我瞥了他一眼，没搭理那伸过来的手，“哼，你这会儿知道怕了？当初设计套路贷，指使手下干那些缺德催收事儿的时候，咋没想到会有今天？你害了多少人，毁了多少家庭，这笔账，总得算清楚。”

张宏尴尬地把手缩回去，脸上笑容僵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那副假惺惺的模样，“赵先生，这可真是误会啊，都是底下人瞒着我乱来，我也是才刚知道这事儿，这不，正打算好好调查调查，挽回局面呢，还请您多帮忙呐。”

“少在这儿狡辩。”李聪呵斥道，“你先把那新推贷款产品的事儿，从头到尾详细讲讲，资金哪来的，审批流程到底咋走的。”

张宏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眼神闪躲着，说话也有点磕磕巴巴，“这……这产品吧，一开始确实是想正常做的，想着能拓展业务，哪晓得底下人动了歪心思，偷偷改了利息条款，弄成了高息陷阱。

资金呢，是找了些合作投资方拉来的，可现在部分款项去向我也糊涂了，至于审批流程，原本有专人负责，可负责这事儿的部门经理，出了事没多久就失踪了，相关资料也都不翼而飞，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真不知道咋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