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留下话了?你娃咋不早说!”
三高眼睛一亮,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你也没问我啊。”
我不悦的回了一句,打三高刚进门就四处张望找我爷爷,连问都不问我一句,分明是把我不当大人看,我何必上赶着告诉他?
“彭大爷留下什么话了?有没有提我大哥的事儿?”
看着三高满脸急切,我估摸着,二虎他爹这两天闹的动静不小,我合计着还是先问问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他。
“来,先别急,你先说说你来我家找我爷爷有啥事儿吧?”
我从堂屋搬来个马扎子,递到三高的身后,礼节这块儿,爷爷很小就教育过我。
“你这娃!我这是要命的事儿,你…… 算了,你要是不害怕,我就跟你说说吧。”
三高虽然不愿意跟我多说,但爷爷如今不在家,他也无可奈何。看他那样子,必定是穷途末路,没有别的办法了。
三高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开始讲述他大哥家这几天发生的邪性事情。
原来,二虎爹打完我之后的第二天,就觉得手臂酸痛,最后他疼得实在受不了了,就去了镇上的卫生室,想找医生刘大麻子开点药。
刘大麻子给二虎爹检查了一遍,结果啥问题也没有。
他给二虎爹开了点止疼药,并嘱咐二虎爹这几天啥也别干,有条件还是去市里看看专家吧。
当时正是农忙的时候,二虎爹看着地里熟得快落子的麦子,怎么肯去花大钱看医生?
于是,他当天多吃了几片止痛药,又喝了二两白酒,就继续下地干活去了。
等到太阳刚下山, 二虎爹就突然把镰刀往地上一扔,坐在地上发神经一样大哭,边哭边说等会儿会有无常来索他的命,他得赶紧走。
说完就发疯似的跑回家,骑着自行车失踪了……
二虎一家找了一夜,最后在村东头的土路阴沟里,找到了二虎爹的尸体。
跟柱子说的一样,他死的时候,双眼圆睁,脸上却挂着很诡异的笑,乐的跟吃了蜜蜂屎似的。
事情到这里,二虎一家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只是认为二虎爹一定是止痛药吃多了,出现了幻觉,这才一头栽沟里摔死了。
可自从把二虎爹的尸体抬回家,停灵的当天晚上,恐怖的事儿就接二连三开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