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英理看到目暮警官时,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一股不祥的预感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毛利他……”干哑的嗓音因为紧张而变得扭曲变形。
目暮十三连忙安抚地说:“不要紧张,我们已经在全力搜寻毛利,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他……”妃英理神色激动。
“让我先给她做一个初步检查,你们警方稍后再继续问话吧。”医生走到妃英理床边。
目暮十三点点头,站在一旁等着。
毛利兰紧张地看向医生,“我妈妈她……”
医生露出一个笑容,“手术很成功,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小兰,太好了,英理阿姨没事。”工藤新一看向哭泣中的毛利兰,将自己的手帕递过去。
毛利兰接过手帕,擦拭掉脸上的泪水,勉强露出一丝微笑,然而笑容转瞬即逝,“爸爸他不知道怎么样了,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
想到生死未卜的毛利小五郎,毛利兰感觉心脏被无形的手攥得生疼。她秀气的五官都揪作一团,笼罩着浓重的不安,她在心里不断祈祷着爸爸平安无事,但等待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工藤新一别开视线,盯着病房的白色墙角,他不善于安慰别人,只是抿紧了嘴唇。
医生转头看向等候在一边的目暮十三,微微点了点头,“没问题,但尽量不要太刺激病人。”说罢,离开病房。
“嗯。”目暮十三看向病床上的妃英理,一脸严肃,伸手从怀里掏出笔和本子,“能和我讲讲你们遇袭的过程吗?”
“能。”妃英理用沙哑的声音,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从买药到遇袭,从她想办法让小兰逃脱,到她被抓,那些人威胁她说出小兰的下落,并将她从一个地点转移到另外一个地点,以后她被打的伤痕累累,直到最后被解救。
毛利兰捂着嘴在一边抽泣。
目暮十三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他从未想到日本竟然存在这么一群暴徒。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袭击你的人都没遮掩容貌?!”目暮十三神情紧张,他十分清楚歹徒不蒙面的含义,那就是一个活口都不会留,所以妃英理能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那么毛利小五郎呢?
“是。”妃英理微微垂眸,回忆这些经历都让她感到一阵阵后怕,“为首的是一名高大的男人,双下巴,留着两撇小胡子,戴着黑色礼帽,但帽檐压的很低,灯光昏暗,我看得不是很清楚。”
目暮十三在纸上哗哗地记录着。
妃英理垂眸仔细想了想,“他脖子上好像戴了一个颈圈样式的物品,通过它能改变说话人的声音。”
毛利兰抽噎了两声,“对,我不仅仅听到他们变声成爸爸的声音,还听到他们用妈妈的声音呼唤我。”
“项圈型变声器!”工藤新一双手紧张地握紧成拳,对着目暮警官喊道,“这是阿笠博士发明的变声器。”
目暮十三神色微凛,沉声道:“看来我们调查的方向又多一个了,你好好养伤,需要你的时候,我们会再来的。”
妃英理目送目暮十三离去,眼眸里是化不开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