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铭谨立刻想到了宋辞。
他向来看人很准,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想到这里,他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眼底精光一闪而逝。
苏若清啊苏若清,本以为彻底完了,没想到你居然送了个把柄到我手上,既如此,我当然要好好利用利用。
严铭谨在心中暗叹,更加放松了几分。
这时,苏若清忽然笑了。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现在水灾已去,疫病已解,孤——已经赢了。而你的三次赌,都输了。”
严铭谨立刻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眸色暗了几分,笑着问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臣不就赌了一次,何来三次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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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的话,苏若清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若无三次赌环环相扣,孤怎会赞你聪明?”
严铭谨没有说话,心却往下沉了几分。
苏若清的话让他意识到那件事情可能已经暴露了,但他不知道,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他并没有困惑多久,因为很快、苏若清就给出了答案:
“第一赌,你赌的是百跃的立场。”
“其实这也不能算是赌,只是这件事出乎了你的意料。最重要的是第二赌,因为这关乎着你的第三赌——储君之争。”
说到这里,苏若清刻意停顿片刻,以便能更清楚的观察他的反应。另外,也算是暗中施于一种威压。
果然,在听到最后四个字时,严铭谨眼神出现了细微的变化,虽然只是一瞬,但足够他看清,也足够证实他的推论。
听到“储君之争”四个字,严铭谨心中不可谓不惊,甚至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平静。但毕竟为官多年,这点冷静和反应能力还是有的。所以,他很快便将这份震惊压了下去,并且想出了对策。
他故作不解道:“这怎么说?臣愚钝,不知殿下此言何意。臣只是江州一小吏,怎么会和储君之争扯上关系?”
“再者,我大渊朝已立有储君,何来‘争’字一说?”
严铭谨巧舌如簧,试图打乱他的思路,但苏若清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紧接着自己的话说道:“第二赌关系着你的第三赌,你赌的是——我会不会被眼前的盛景迷惑。”
“若是你赢了,孤会草草治水,毕竟……就算赈灾失败了你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因为在此之前、你早已将江州的实情告之,是孤一意孤行才会如此。而你,则因阻拦之举留下一个直言的美名。”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若孤赈灾失败,你的第三赌便直接赢了。这件事情、将会成为你参与储君之争的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