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畅没有回话,视线落在了殿内的宫人身上,皇帝轻笑一声,淡淡道:“都下去吧。”
“是。”
宫人应声退下,偌大的殿中顷刻之间便只剩下皇帝、刘畅与郑渔三人。
皇帝见众人退下后看了郑渔一眼,淡淡道:
“吩咐下去,今夜谁也不准再进紫宸宫。还有,今日殿前不需要人侍候了,除了你,让其余宫人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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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郑渔应声退下,走时带上了殿门。
“皇上吩咐,今日殿前不需要侍候,大伙都下去歇着吧。”
话音刚落,所有人有条不紊的走出了紫宸宫,包括苏若清。
“那个谁。”
郑渔突然出了声,“那个衣服上有白点的人,就是你别看了。”
苏若清知他说的是自己,忙返了回去。
郑渔知道有人回头张望,但他并未理睬,径自说着:“衣服脏了自己没有看到吗?要是让皇上看到了那还得了!如此粗心,以后不必在殿前侍候了。”
说着,他突然瞥向还未走的几人,喝道:“站着看什么热闹,还不快下去,你们是不是也不想在御前了?”
几人听后摇了摇头,立刻便下去了。
郑渔见人走了,继续说着:
“你以后就去御膳房吧。”
苏若清会意,带着哭腔应了声“是”。他的声音被刻意压低,任谁也不能听出。
郑渔见此忙附在他耳边道:“这里太过显眼,您放轻脚步去那边待着吧。”
说罢,给他指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苏若清无声的向其道了谢,这才走了过去。
屋里的气氛因刘畅的一句话陡然变得严肃,皇帝看着刘畅,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太师的意思是,希望宋辞回不了京?”
刘畅无视他眼中微嘲,轻轻点了点头。
“皇上,宋辞不比宋朝,她亲眼目睹了父母的死,与您又无情意可言,若让其回京,恐生反心啊!这还不是最要紧的,届时,若她在宋朝耳边碎语,一边是至亲,一边是忠义,臣觉得以宋朝之心性,恐难两全啊……”
皇帝闻言没有说话,只皱了皱眉头。“可她毕竟是宋璟的女儿,朕已经对不起镇国公夫妇了,难道还要对其遗孤动手吗?”
“只要皇上默许就行,老臣虽不济,愿献绵薄之力。”说罢,他抬头看了一眼皇帝,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只要皇上不怪罪老臣就好了。”
皇帝闻言笑笑没有说话,正当刘畅以为劝说失败时,他突然问道:
“在何处动手?”
刘畅瞬间将心放进了肚子里,俯身回道:“桃山!”
皇帝没有说话,盯着案上的信看了许久。
“你下去吧。”
刘畅抬头看了他一眼,但皇帝此时正低头写着什么,连眼神也未分给他一个。
……
“老臣告退。”
自紫宸宫出去后,刘畅心中始终有些不安,但此时火烧眉毛容不得他迟疑,见皇帝没有制止,便只能当他是应下了。
在刘畅走后,皇帝突然叫了声“郑渔”。
“皇上有何吩咐?”
“告诉夏厉,让飞龙卫带人守在桃山,务必护住宋璟的棺木!”
“是。”
郑渔应了一声,立刻下去办了。
苏若清出紫宸宫后立刻去假山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待将衣服销毁后便从小路去了望月亭。
望月亭地处偏远,但又是个清净的好去处,极适合两人对弈。
苏若清来到望月亭时,苏承言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见苏若清来了,立刻便站起了身子去迎,只是语气带着些许幽怨。
“皇兄怎么来的这样晚,可让皇弟好等。”
苏若清笑了笑,“临时有事耽搁了,说吧,这次又想怎么样?”
“简单,一会下棋让皇弟三步就行了。”
苏若清闻言嗤笑一声,打趣道:“就算再让你三步你也赢不了。”
……
苏承言呵呵一笑,“既如此,那皇兄便让我六步吧。”
……
苏若清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