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朕也是股东。”嘴上谦虚心里想的却是:还得是朕。
“那就用羊毛抵马甲的钱吧。”
“也成。时候不早了,朕该回了。”
田世舒退后一步没说话。
田立人笑道:“陛下已经午时了,不如留下吃顿便饭可好?”
“已经这么晚了?那朕......叨扰了。”
田世舒只得出去命人摆饭。幸好跟皇帝出来的人不多,他们便在前厅用餐。皇帝和田立人两人有话要说留在了书房用餐。
田骄替他们站岗。
其余人在萱园用餐。今天田家的餐食是从味必居带回来的烤鸭,自家准备的素菜、春饼、筋饼,和一道酸辣汤。
饭毕,皇帝说道:
“现在大理寺正在审理扬州贪腐一案,朕想趁机让伯贤现在走马上任,你意下如何?”
“会不会太年轻?”田立人心下一紧。
“朕就是想让年轻的去,这样他们才能有恃无恐,掉以轻心。你放心,到时候朕会派人跟着他去的。”
“臣倒是不担心这个。只是在猜这漕运总督的心思,他图什么呢?”
“只能说从前把他们的胃口养大了,一年一拨的银子说没就没了,他们如何能认。”
田立人也是佩服这位,扬州这个位置选的好啊,若是直接插到杭州,漕运的人肯定容不下他,可偏是扬州,不上不下的位置,很重要,又没重要到直接露出獠牙的地步。
“朕准备在东海开几家晒盐场,就用你家那煮盐的法子,对冲私盐,这事儿也交给伯贤,扬州知府兼右俭都御史主查盐政。”
“陛下过于厚爱了。”
“朕看好他,也愿意培养他。他年轻,不怕犯错,朕赔的起。”
“臣汗颜呐。”
“只是这样一来,你们父子一东一西,家中事务要安排妥当。”
“这都是为臣子的本分。”正要继续说忽然听得一阵叮叮咚咚的琴声。
皇帝侧耳听了一下,“这是什么曲子,朕怎么没听过?”
田立人也一脸疑惑,“这是筝吗?不知是何人弹奏?”
“你不知道?”
“家中孩子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