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试图借助体内的折仙咒唤醒他的一丝灵识！

虚羽天帝却只是木然地看着张小开的神魂小人，毫无反应。

张小开轻叹一声，满是惋惜，将神魂小人召回眉心，对着公子灵沉声说道：“你可认得他吗？他灵识缺失严重，即便是我体内的折仙咒也无法与他产生共鸣，不能唤回一丝真灵！”

公子灵沉默不语，凝视着眼前的伟岸男子，一双大眼睛不断眨动，流露出疑惑之色，她木然的朝着身形朦胧的男子走去。

刚靠近虚羽天帝，她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突然放声痛哭，泪如泉涌，哭的撕心裂肺，“父亲，真的是你吗！我是子灵啊，你不记得孩儿了么！”

她径直扑向虚羽天帝，全然不顾他是否有意识！

当她首次登上古战场时，已经仔细感应过，并无发现，而且在她试探古战场能否抵御巡视的生灵时，四颗头颅散发出神秘气息，她也未能察觉其中一位是她的父亲！

她实在无法想象父亲最后一战究竟面对怎样的战斗，令她无法感应！

虚羽天帝在公子灵扑来的时候，似乎血脉深层的牵动，让他木然的眼睛动了动，有了些许光彩，并且身躯渐渐凝实，继而传出声音，威严中透着一丝柔情，“孩子别哭…不要悲伤…好好活着！”

公子灵趴在虚羽天帝结实的肩膀上，哭得愈发厉害，整个身形都在剧烈颤抖。

“她的父亲？”张小开露出震惊之色，他以为有些渊源，没想到竟然是虚羽天帝的子嗣！

他识趣地移步至古战场一角，盘膝而坐，封闭神识，为这对阔别数百万年的父女留出独处空间。

“若是我父亲这般……”张小开不敢想下去，默默调整自身，等待下一个“浅阳”的到来。

直至黑夜即将结束，虚羽天帝消失，公子灵才向张小开缓缓走来。

她静立一旁，任由微风轻拂长发，许久都未说话。与父亲的一番交谈，让她知晓了诸多与后世相悖的真相。

张小开察觉到了她的到来也没有开口，先前那般恶劣关系，他实在不知说些什么好。

若非四颗头颅有一位是虚羽天帝，恐怕已经生死相向，也或许双双被巡视生灵发现，现在化作一具尸骸了。

阳光击穿苍穹上的层层迷朦，洒落在古战场上，同时也让两人染上了金边。

公子灵轻轻一叹，抿了抿嘴，终于开口说道：“张小开，我叫公子灵，我们……能谈谈？”

她神色有些紧张，仿佛开口说话需要很大的勇气，说完的时候，有些忐忑不安的模样盯着张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