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百忙之中还记得派人给慕临川送外伤药膏,朱红回来复命,面色不虞。
云皎诧异,
“怎么这个表情,被抢了,没送到?”
她要叫跑腿去送的,但云无心的特效伤药价值连城,用过的都说好,只有云皎敢如此挥霍,用在轻微伤上。
云无心每年都会给她备很多伤药,她留一些傍身,其他分给手下应急,帮派成员在和其他势力火拼斗法时才舍得用。
朱红自告奋勇,要亲自护送贵重物品。
她捧着摔碎的瓷盒,心疼不已,
“送到了,但被他扔了,慕先生闹着要走,珊瑚姐拦不住,只好跟在他后面一路护送。”
珊瑚不是拦不住,她是不敢拦。
昨天云皎出现在慕临川面前时云淡风轻,巧笑嫣然,是因为在见他之前把愤怒都宣泄干净。
轻微伤不构成刑事犯罪,但徐明锐以后肯定弹不了钢琴了,毕竟伤口再深一点,可就是慕临川落下终身残疾。
珊瑚领了命令,过了这个风头,就处理了徐明锐。
老大特意嘱咐她,掐好时间,别把慕临川牵扯进来。连出气都如此大费周章,珊瑚不敢对他使用任何暴力手段。
“走?”云皎已经换上了睡衣,登时睡意全无,
“他要去哪儿?”
边说,她边拨通慕临川的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挂断,往复几次,云皎知道了,这气冲着她撒的。
“不知道,我捡了药盒就回来了。”
朱红语气不善。
药盒上有残留药膏,换个干净瓶子还能用呢,朱红舍不得扔,觉醒之力发动到极致去抢救。
一想到那男人暴殄天物,即使是老大的人,她也难以爱屋及乌。
“命好苦啊。”
云皎一声长叹,扒下睡衣,换衣服出去找人。
平时也就算了,最近外面不安全,专挑年轻男子祸害。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包养别人了,可能这就是外应吧,上天在提示她,她没有堕落的资格,这种快乐她享受不来。
还有比她更命苦的金主吗?钱花了,肉没吃到,喝口汤都得强制。
别的金主养金丝雀是解语花,她养的是仙人球!
别人是金丝雀哄金主,她想好好睡觉得先哄他。
作孽啊!
男人都是祸水,譬如慕临川,譬如云澜。
坐在车上时,云皎沉思,慕南柯送了她很多药用香,他儿子不会是药人吧?
他身上一定放药了,才能让自己大半夜出去找他。
“复述一遍当时的情况,要客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