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楼沉吟片刻,认真思索。
半晌方才缓缓答道:
“易经伐髓,重塑经脉。”
沈翊追问:
“哪里可得?”
谢小楼道:
“侯府之中并无此法,但天下之大,自是有奇药奇功,能够起到易筋伐髓的功效。”
“我曾听父亲说过。”
“天心寺的有一门绝学唤作易筋洗髓经,初入门径便是将人体之经脉彻底打乱重塑。”
小主,
“与你恰好对症,只不过想要学这功法,恐怕要去当和尚了。”
“西陵藏地的佛宗诸派貌似也有类似的秘药,至于其他的门路,我暂时不知。”
谢小楼说了很多,从与沈翊相识以来,他从未听谢小楼如此事无巨细地叙述。
事实上,别说沈翊没见过。
就连侯府的家丁,镇抚司的同僚,甚至是定北侯其本人,都没见谢小楼如此有耐心。
沈翊再度躬身感谢。
谢小楼点点头,旋即便转身离开。
这一刻。
沈翊只觉浑身紧绷的压力终于如洪水般宣泄落下,三日相处,时刻凝聚心神以待。
还真有些心神疲累。
他伸了个懒腰,寻思着此行已将诸事办妥,自己也该走了。
京城毕竟是藏龙卧虎之地,他在此处待着,便如蜉蝣见青天,深觉自己的渺小。
而且。
还有随时暴露殒命的危险。
只是在离去之前,他还要再确认一件事。
于是。
沈翊待到仆人送餐之际,让他帮忙给夏倾辞的别院捎去一句话。
“临别在即,我这里还有一件东极镇带来的物什要交给夏公主,请公主能特赐召见。”
说罢,沈翊便回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双臂一展,摆开大字,呼呼大睡了起来。
沈翊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
开门一瞧。
才发现夏倾辞别院的侍女早已经在门口静立,看其模样,竟是等了一夜。
“陈少侠,我家主子即刻便要入宫面圣,若是少侠有话相叙,请快快洗漱,跟我来吧。”
沈翊眼眸一凝。
已经要进宫了吗?
“我很快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