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收拾好桌案,抽出纸巾擦拭了手指,继而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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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见此还是僵硬地笑着,点了点头,递来了房间钥匙,“楼上请。”
曲意绵迅速端起自热火锅和江稚鱼一起往楼上走去,牛管家背起秦宥琛紧随其后,沈既白耳尖微动,地下幽幽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混合着少年清越的哼唱——是冥婚常用的《合卺曲》。
他敛下眸子,脚步未停。
午夜。
窗棂间透出明灭光影,浓雾作雨,烛火晃悠不定,雷电轰鸣,嘈杂混淆。
嘎吱——
左侧最近楼道的那间房门悄悄开了。
桌前的烛火乍然变青,一只老鼠叽喳地爬上桌案,黑豆似的眼珠似看到什么,惊慌逃窜,遽然碰倒烛台,台身一霎倾倒,老鼠未能脱身,竟被活活烧死。
秦宥琛恍惚地睁开眼眸,什么动静?
忽见烧起的桌子,睡眼惺忪地往厕所走去,镜子幽暗地泛着冷光,男人低头接了盆水,倦怠地闭了闭眸。
镜子里蓦地出现一张眼鼻只余黑洞,咧着嘴里划出长长舌头,猩红如血,发如枯草的白衣女鬼。
待男人睁眼一刹,镜子幽冷如初,映衬着他一张俊朗白皙,唇色绯然的面容。
秦宥琛眸子微挑,审视地凑近镜子。
这该死又迷人的帅啊,本少爷真是帅到绝伦。
而后他端起水盆走出,扑灭了火光,屋内暗寂一片。
他有些跌跌撞撞地摸向床铺,乍然窗子猛地破开,嘎吱摇晃着,大雨犀利地争抢涌入,雷电轰隆着刺入耳膜。
秦宥琛脸色苍白了些许,按了按眉心,快步走到窗边,想要合上窗户,倏忽面前出现了一个浮肿烂白的脸,被泡烂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五官,电闪雷鸣间,越来越多的脸出现在窗外,面目狰狞,死相凄厉。
男人猛地从床榻上坐起,大口喘气,冷汗淋淋,他心有余悸地拭去冷汗,松了口气。
原来是梦。
不对!
想起昏睡前的一切,他脸猝然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