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哥儿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浑身轻微颤抖,不住往后缩。
“不,母亲,儿子不知哪里犯了错,求您不要殴打我……”
旁边的小厮脸色大变,震惊地看向韦映璇。
“峰少爷!”齐妈妈毫不手软,一巴掌掴在峰哥儿脸上,“您这话放肆了,您竟然如此不敬长辈,大奶奶何时殴打过您?做人要讲良心,您在外人前如此诬陷大奶奶是何居心?”
陈氏道:”打的好,他该打。“转而对那个小厮说:“家丑让你见笑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侯府也是一样。”
“我这个外头长大的混账孙子,性子狂野难管束,他从小在蛮荒地,未有人教他正经的规矩教养,他娘是个下贱货,成日不教他好的,却教他学后宅女人那些哭哭啼啼陷害人的手段,这个不开眼的货色,今日竟耍手段耍到你跟前了,丢人现眼的东西。”
“额……”小厮惶恐,都不知该如何作答。
陈氏又道:“他要是个好的,上回族老们都不会不叫他入族谱,明明都回到侯府半年,却连族谱都未进,你可想而知他有多么顽劣。”
“今日他当着外人面顶撞当家主母,对他的母亲不敬,你也瞧见了,回头记得,定要和刘夫子如实汇报,让刘夫子知晓他的真实品行,日后加强管教,该抽他手板就多抽几下,莫要白读了圣贤书。”
小厮汗颜,“是……”
听陈氏夫人说了如此多家丑,他哪里还敢再留着?
慌忙寻了个借口走了。
峰哥儿惨白着一张脸,紧紧攥着拳头。
虽然低着头,眼睛却悄悄地瞄着齐妈妈,里头满是憎恨。
齐妈妈这个该死的老奴才,方才未经主子示意就敢抽他巴掌,明明就是以下犯上。
可是他祖母,明明看见了却不为他做主,纵容奴才欺辱他。
韦映璇该死,他祖母该死,整个侯府的人都该死!
“峰少爷!马上出发了,您还愣着做什么?上车去吧!”齐妈妈大手将他撕进车厢里,把他按跪下。
马车驶开了。
齐妈妈训斥他:“您莫怪老奴粗鲁,大奶奶今日可未想过惩戒您,您自己戏多,却在外人面前演戏,说大奶奶要打您,既然您都如此说了,让大奶奶背上刻薄的污名,那么老奴对您粗鲁些,您就该受着!”
说着,狠狠地在峰哥脑袋上拍了一下。
“嗷……”峰哥儿惨叫。
许是怕的厉害了,他跪在地上,上下牙都在打颤。
一时壮着胆子看看韦映璇,一时又偷偷看看陈氏,又慌忙低下头去。
韦映璇的声音冷冷在他头顶响起:“谁指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