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该怎样才能躲过此劫,只晓得掉眼泪,扮可怜。
“祖母,我错了,都是我自己的坏主意。”
“还不说实话?”陈氏冷哼,“齐妈妈,给我打,狠狠扇巴掌,扇肿为止。”
峰哥儿眼里闪现过惊恐,眼瞧着齐妈妈扬起手,他立刻不管不顾的大呼:“我说,我说,是有人指使我,是我娘,都是她指使的,是她叫我破坏远弟弟的学习,我错了祖母,我再也不敢了……”
陈氏气的眼前直发黑,“好哇,你们这一对阴险的母子果然不安好心要害远儿,齐妈妈,给我打,狠狠的扇巴掌,打肿为止。”
峰哥儿:“……”
一路上,车厢里不断传出峰哥儿鬼哭狼嚎的声音。
韦映璇不怕赶车的王家下人笑话。
她重活一世,不再像前世,处处思想包袱,能正大光明的教训上辈子让她远儿不痛快之人,她自是二话不说。
陈氏就更是不想这些,她来了气便想出气。
等到了目的地,峰哥都哭得精疲力尽,两个脸上也被打的红扑扑的,人无精打采,目光麻木不仁。
齐妈妈到底还是留了几分力气,若可着劲儿的扇,他的耳朵就要扇聋了。
传出去倒真要说是主母虐待庶出子女了。
韦映璇和陈氏下了车,山脚下是一片美丽的枫树林,不远处的半山腰上,隐约有许多房屋的轮廓。
王直一路上介绍:“此处是府里一处庄子上,背靠山麓,景色宜人,且这处庄子修建的也漂亮,夫人便选了此处秋游。”
王夫人的车队是先一步到的,已是先进庄子了。
韦映璇和陈氏便和王直一起往山里走,沿着蜿蜒的山道前行,脚下是落叶铺成的金黄色地毯,每一步都踏出沙沙声响。
山路边还有条溪流,在秋日的映照下更显得清澈见底。
溪流两旁,郁郁葱葱的野花依旧绽放着,虽不如夏日那般繁盛,却也团团簇簇,十分亮眼。
“母亲,这小溪里竟还有小虾米。”远哥儿见了宝贝似的,欢快地盯着溪水,面露欣喜。
韦映璇失笑。
在家中困的久了便是如此,见到什么都新奇,流露出童真的一面。
她十多岁那会儿比远哥儿更跳脱些,上山下山只足尖点地,跑跑跳跳,娉娉婷婷。
远哥也不过才七岁。
她脸色忽地又沉下了,看见了最后面的峰哥儿。
许是知晓她无论如何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