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李维消失在视野中的时候，戈登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对。

他赶紧带领身后的警员们冲进大楼中，并且向楼上赶去。

但是奈何为时已晚。

李维早就沿着事先架设好的滑索落到了地面上，并且在僻静处摇身一变，变回了本身的面貌。

这下戈登哪怕与他面对面，也不可能认出他来！

看着在广场以及大楼中如同无头苍蝇一帮搜寻的戈登，李维笑了笑，转身隐入了人群中，深藏功与名。

……

李维离开了，但是他引起的影响却并未结束。

首先便是对于哥谭市民的影响，经历了这一夜的疯狂，哥谭市民们虽然依旧温顺，但是却不可避免的在他们的心中种下了某些朦朦胧胧的念头。

或者说，是将某些本就存在他们心底深处的恶念勾了出来，或许在未来某个恰当的时机，这些恶念将会一股脑的爆发出来。

其次便是李维在广场中留下的几乎横跨整个广场的血肉花海！

虽然这片花海充满了别样的美感，但是因为材质的原因，显然不可久留。

清理现场的任务自然是落到了倒霉的哥谭警局的身上。

戈登也只能带着一众现场的警员苦哈哈的开始洗地。

最后……

则是关于李维所讲的那个地狱笑话。

作为一场惊动整个哥谭的大事，布鲁斯·韦恩虽然没有亲自来到现场，但是却一直在韦恩庄园内通过电视直播关注着这场盛大的“表演”。

此时的布鲁斯·韦恩前不久刚刚才失去了父母，还不是日后的蝙蝠侠。

他只是一个有亿点点钱的富家子弟罢了。

自然也不可能化身蝙蝠侠惩治罪恶，看着电视直播中的惨状，他的眼神中只有茫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尤其是当那道一身戏服的身影说出那个地狱笑话之后，布鲁斯·韦恩瞬间双眼通红，血涌上头。

一半是愤怒，一半是悲伤。

可是他依旧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能用求助的眼神望向身边一直陪着他的管家阿福。

“阿尔弗雷德，我该怎么办？”泪水缓缓从布鲁斯·韦恩的眼角落下。

不管他日后如何让哥谭的犯罪分子们闻风丧胆，可是此时他也依旧只是一个才失去双亲的高中生而已。

此时阿福的脸色同样阴沉如水。

虽然他名义上只是韦恩一家的管家，但是实际上，在这个家中，他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现在有人开这种地狱笑话，这不仅仅只是对韦恩一家的侮辱，同样也是对他“亲人”的侮辱！

而且，阿福想到的比布鲁斯·韦恩更远。

很显然，经过电视直播之后，这则地狱笑话已经传遍了整个哥谭，如果不做出反应，韦恩家族在哥谭将会彻底沦为一场笑话。

禁止民众言论？即便是韦恩家族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