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屠闻言叹息一声,“看来他都知道了。张良,你随我进去。”
张良点点头,抄着手跟在陈浮屠身后下了车。
守卫庄园的虎贲卫见状立刻出来挡住熙熙攘攘的文士,不让他们靠近。
“世子殿下,钟山的血劫是否因你而起!”
“世子若心怀宽仁,早就该放老先生回去,而不是强留他在龙城,以至落得此等下场。”
文人们高声喊叫,陈浮屠懒得回应。
张良暗暗嘀咕:“看来还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将罪责推到世子头上。”
“无所谓,周庆之的态度最为重要,这些人不值一提。”
陈浮屠骨子里瞧不上这些文士。
说话间前方有文人仗剑挡住去路,打眼一看正是君子剑纪文道。
陈浮屠背起手,束发翻飞,英面带着些许寒霜,冷冰冰地问道:“先生有事吗?”
“陈浮屠!你还有脸问,你故意将老先生滞留龙城,是否早料此劫,图谋不轨!”
纪文道厉声呵斥,引得诸多文士同仇敌忾,哗啦啦挡住园子入口。
陈浮屠淡漠道:“杀人者乃大乾皇室,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却不能明辨是非,也想将莫须有的罪名怪罪到本世子的头上?”
“若非你一意孤行,我读书人岂会绝了信仰!”
“信仰别人不如信仰自己,一群只会摇唇鼓舌的废物,还不让开?”
陈浮屠完全不给面子,张嘴就骂。
典韦听罢下令驱逐,虎贲亲卫上前野蛮地冲散了围堵的一行人。
纪文道在人群中跳着脚大叫:“陈浮屠,你有何面目来见老先生!我深以为耻——”
陈浮屠对身边的典韦吩咐:“待会把纪文道给我秘密抓起来,严刑拷问,看看是谁撺掇他来闹事。”
“喏。”
典韦早就看纪文道不顺眼了,什么君子剑,呸,一个垃圾。
世子好心才没有杀他,他还不知收敛,又在摇唇鼓舌。
很快陈浮屠和张良来到紧闭的房门前,陈浮屠整了整衣冠,叩响房门,“老先生在吗?”
等待片刻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