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纪初禾淡淡应了一声,却不在说话,崔景煊现在到底也才十岁,纪初禾沉默的时间一长,渐渐不安起来。

就在他觉得纪初禾不会答应的时候,却听纪初禾淡淡的说道:

“煊哥儿有心了,你祖母知道定然开心。”

纪初禾抿了口茶淡笑。

“都是儿子该做的!”

崔景煊松了一口气,随后在纪初禾再三嘱咐下带着几个下人离开了。

“也是奇了怪了,今儿大爷一走,咱们府里除了夫人也没其他主子了。”

秋月蹙蹙眉头,世子爷自不用说,几天都没见人了,老夫人今日早晨带着大姑娘与二爷也急匆匆的出门了,说是去寺庙上香。

侯夫人不在府上住,如今连大爷都走了,府上可不就剩下个夫人了吗!

“呵!”

纪初禾冷笑一声:“秋月你带人跟着崔景煊,莫要声张。咳咳咳!”

说完,纪初禾便是一阵咳嗽。

这是当年救人落下的咳疾,一到寒冬腊月,受点风寒便咳嗽不止,不是大病,就是难受的紧。

“夫人!”

秋月见纪初禾咳嗽不止,忙从梳妆台的妆銮里拿出一颗药丸,喂给纪初禾,这才止住了咳嗽。

“奴婢叫春禾进来伺候夫人。”

秋月安顿好纪初禾便出了房间,悄摸的跟在崔景煊身后。

“夫人,厨房炖了燕窝,您喝一点!”

春禾有些忐忑的端着一盅燕窝,他们虽在侯府,但燕窝却只有宫里娘娘才配享用,侯府的这些都是夫人花了大价钱弄来的,平日里也只给老夫人用。

今日,春禾瞧着纪初禾的咳疾严重了许多,这才擅自做主给炖了一些。

“嗯!”

面对春禾的忐忑,纪初禾心里一紧,更觉得她前世蠢到家了。

“那夫人趁热吃。”

瞧着纪初禾没有生气,春禾顿时松口气,将燕窝端给纪初禾。

临到掌灯时,秋月这才急匆匆的回来了。

身上的落雪都来不及处理,就冲进了纪初禾的屋子,怒骂道。

“夫人,这崔家真不是个东西。”

面对秋月的愤怒,纪初禾示意春禾关紧门窗,才说道:

“世子爷也在那?”

纪初禾面无表情,外室生孩子,他这个生父怎会不在。

“何止是世子爷,老夫人带着大姑娘,二爷都在。”

秋月气呼呼的,今儿这一幕,当真是刺激到了秋月,不曾想侯府竟然是这般不体面的人家。

瞒着府中主母,在外养外室,这传出去,她家夫人岂不成了高门贵妇圈的笑话,什么脸面都没了。

“嗯!”